所有人都伤害了他爱人的都该死!都要日日夜夜不能安生的下地狱去!
包括我。
易皓突然就流出了泪,难以忍受。
“包括我。”他说着:“我也该死。”
沉重的爱慕与恨意纠缠,交织出来的绝非会是悠扬的赞歌。
易皓心里刚燃起一点微末的火焰,他就疯狂的念叨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然会吓到小乖乖的。”
要是吓到人,下辈子该不愿意见他了。
一会儿他又想着:才说了不去找他的啊,现在这样算是反悔吗?
言而无信不会招人喜欢的。
但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再看看他啊。
那就偷偷地,躲的远远的,不打扰到他这样行吗?
不可以的吧。
说了诀别的人,连擦肩而过都是一种打扰。
易皓从未想到,自己竟然可以爱一个人可以变得这样卑微。
心甘情愿最重要,一心一意的记忆,已经是我能留得住他的唯一。
怎敢贪心,奢求来世。
“吱呀——”
牢房的铁门打开,阴暗潮湿的地上还渗着水,一只蟑螂刚刚从白家家主的脸上爬过,他四肢被铁链子束缚着,像只丧家之犬。
他抬起头来,看见居高临下神色漠然的易皓,莫名有种屈辱感。
白家家主冷哼一声,别开了头。
易皓眼神愈加讥讽:“畜生再怎么学人说话,也还是畜生,就像你吃了二十多年大米,也还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