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齐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论断，突然觉得好笑，甚至想要去好好抱抱顾予凛，他的生活除了有点臭钱之外，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怪不得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别的女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对她的脸色就阴晴不定。

“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拥有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这毒鸡汤，从一个老人嘴里说出来，乔恩齐只觉得这个世界真疯狂。

“爷爷也是这样的吗？不需要爱情，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顾家家主的性命高于一切？”#_#77713470

顾老爷子一愣，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有人问出了当年同样的问题。

“对。”

“爷爷难道就没有深爱的人吗？”

“有——过。”

过去的记忆太久远，顾老爷还要想很久很久，才能记起那个人的面容。#7.7713470

“难道你想顾予凛也和你一样，坐在顾家家主的位置上，孤独终老！”

“哈哈哈，孤独终老！”

顾老爷子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说到了顾家家主的一点实质，但仅仅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不是吗？像现在这样，即便是寿宴，家里面的人都敬着您，因为你是家主。但是外面这么热闹，爷爷您却一个人在这里喝茶？不是孤独终老，是什么？”

在乔恩齐眼里，绝对不是什么安享晚年，她来寿宴这么久，都还没有看见顾予凛的父亲，这个家，就已经很好地说明了问题。

顾老爷子已经把家主的位置，放在了顾予凛肩上，所以才会让找自己，让自己离开顾予凛。

“丫头，你看得透彻，但是并没有那么透彻，小凛虽然嘴上说不在乎顾家，但是他比谁都在乎，要是有一天，非得在你和顾家之间选一个，你觉得他们会怎么选？”

乔恩齐怎么知道顾予凛会怎么选择，但是她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他会两个都要。”顾老爷子的话在乔恩齐耳边回响，乔恩齐同样也无比相信这么一点。

“可是……可是……”可是这个世界不能这么残忍地对待顾予凛。

“当小凛做不出选择的时候，会有人给他做选择，这时候，牺牲就是必须的，性命和爱情，什么重要，我想丫头你比我这个老头子更加清楚。”

“性命。”

乔恩齐开口，眼睛不自觉有些泛红，对未来的代入感过多，不免有些伤感。

“对，性命，所以像丫头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不想到时候需要我出面，爷爷我并不讨厌你，相反还有些喜欢你，大概就是一见如故吧！”

谁要和这个老头子一见如故，一见面就让自己离开顾予凛，说得还有模有样的。乔恩齐觉得自己那点撕逼的本事，也就对付邵雨韵、顾琳琳、荣翠雯有点用，对顾老爷子这种狠角色。

毛用都没有。

她还能怎么办，告诉顾予凛，结果顾予凛和顾家决裂，不就正好印证了顾老爷子的话。

顾予凛爱上她？

怎么可能？

没有这种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很好地维持下去，一定是这样的。

乔恩齐脸上露出笑容：“爷爷您多虑了，顾予凛不会爱我，我也不会爱他，这点请爷爷放心。”

“嘴硬。”顾老爷子眼神中带着对小辈的宠溺，并不会因为乔恩齐想要拒绝他的想法，就对她恶语相向。

“实话。”乔恩齐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