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杀人利器(1 / 2)

沙通海两眼血红,死命一跃,将一名天狼营军士扑倒在地,狞笑一声,举起木盾对着军士的面部狠砸下去,一双血红的瞳仁里显现出对方惊恐的面色。身为平戎军精锐,他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一个炮灰士兵面前如此狼狈。

忽然,沙通海后背剧痛,另一名天狼军士冲破阻挠,以枪作棒,一式横扫千军,猛击在他背心处,这一下着实不轻,沙通海只觉口中一甜,一口血直喷到身下的敌人脸上,勉力忍住剧痛,收束半身,以盾牌为支点,一个驴打滚,躲过了身后天狼军士的夺命一击,枪头虽然卸去,但是不代表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枪柄以沛莫能御的力量狠戳在沙地上,直至陷入一半,这枪若是捅在沙通海身上,即便不是也要落个重伤退场。

沙通海骨子里的杀性被激起来,平日训练的招式全部忘光,只剩下千万次御使盾牌后,完全融入骨髓的本能攻击行为,顶!冲!撞!砸!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更忘了这是在演练,只求把眼前的敌人击倒。匹夫一怒,血溅三尺!沙通海就这样一直疯狂地攻击着,脑子里只剩下“杀!杀!杀”,直至力竭昏迷。

沙通海自觉睡了好长的一觉,忽觉身旁有异动,猛然惊醒,左臂作盾,右臂如刀,向来者斩了过去,却被稳稳地接住,入眼是一张宽厚朴实的脸庞,原来是同队袍泽大牛。

大牛哈哈一笑道:“沙兄弟,好大的劲头,看来你的伤应该没事了。”大牛名牛满贵,出身贫困农家,家住越北道沧浪府蓉城县牛家庄,家中有一个贤惠端庄的妻子和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因为家贫无力支付赋税,被抓至东宁道采石场服徭役,谁知被征入先登营作炮灰,又凑巧与沙通海分作一队。

身历前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世风,城府深沉、疑心颇重的沙通海在这几日内,也不禁为大牛质朴爽快的行事风格所感染,故二人也较他人要亲近些。#_#

沙通海尝试运了下气力,在演练时虽然多处受伤,但大多是皮外伤,背后中了那一棒,也因为吐血化解了其中蕴藏的暗劲,故而也未曾伤及肺腑,睡了一觉,除了还有些许小疼痛,全身倒也无大碍。于是便问起大牛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体。

大牛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沙通海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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