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伸手想碰他,被他撞开,我一脸错愕,他则在发现自己的动作后忙道:“筠筠……我……我身上很脏……”
“你的脸色白得很恐怖。”我沉默一阵后,才道,又问:“赵凝音呢?”
“死了。”Dick与他的计划中,并没有对赵凝音特别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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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真的很白。”我打量着他,黑眸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是吗?”他俏俏的移着与我之间的距离。
“Dick,元风肚子很饿吗?”我黑眸静静地锁着他,话语转而问Dick。#7.7713470
他因与我四眸交会而无暇打PASS给Dick,Dick只能点头。
“是吗?”我低低地喃语,微颔首。
就在他与Dick以为危机解除之际,我伸手拉下他的头,将我的头靠在自己的肩颈处。他霎时只觉一股浓烈的芳香直灌而来,麻痹我的知觉,冻结他的理智,只留下那渴切的、急切的本能。
“放开我……”他虚弱的请求,不愿让我看见他这副样子。
“说什么傻话,你肚子饿了啊……”
“筠筠……筠筠……快走……离开我……”他蓝紫色的眼眸波光摇漾,盈满水雾就是成不了泪,他张口,发达的虎牙教迅速冒出的唾液染得晶亮,我的颈动脉血液流动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嘘,乖,别吵呵。”我吻上他紫青泛寒气的嘴唇,舌尖被我的虎牙咬伤,冒出血来,他浑身一颤,放弃挣扎,舔咬着我的舌头,想要更多……再多……
“呜……”他对自己这本能的行为感到难过,但无法阻止自己,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明明要自己不能做……可是……可是……
他嘴一张,咬住我的脖颈,尖利的虎牙刺破我的皮肤直达血管,鲜活的血液灌进他口里,他像非洲的饥民般紧捉着我的手腕不放,感觉流失的血液自四肢的未梢开始储存,让他重新复活。
即便自己之后不能长相左右,他身体里也有我的血液相伴……
听来血腥且荒谬,我却觉理所当然。
他的身体嘶吼着还要!
可他还是将我的手推开,看着苍白无血色的我,蓝紫瞳眸自责心疼万分的垂敛。
我看着他,拉拉他凌乱不已的长发,轻道:“我自愿的。”
他抱紧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血在他体内发生效用,让原本虚弱不已的他有了精神。
“别这样。”我轻轻一笑,疲累地抵上他的额,“我在这儿,我现在在这儿。”
“可是你不会永远都在。”他怀疑他能承受我在这个世上死去的事实。“筠筠,留在我身边,求你……”
我脸色一变,眸光变幻不定,“这样吧……”
他听我的口气有变,因而聚精会神的凝望着我。
“我们这样吧……”我带着微笑诉说。
临睡前来过一次我房间,帮我掖好被子,用手量了量我的体温,见我睡着没有再发烧,他似乎安心不少。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其实我并没有睡着。
身体好了很多,元风还是像老妈子一样反对我起床,不得已我除了上卫生间和吃饭其余时间都在床上度过,我也知道了元风家的厨房只是摆设用了,这家伙对做饭做菜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一整套厨房的用俱,而且看得出价格不菲。
最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元风负责买菜,我负责做饭菜,晚餐终于在元风的虎视眈眈下完工了,期间元风不许我择菜,不许我洗菜,也不许我用冷水,我无奈只能一样一样教他,从择菜到洗菜,再到洗锅,看来他天生不是在厨房奔波的命,尽管我教得是如此的用心加耐心,尽管元风学起来也是如此的认真加小心,碟子还是摔碎了几个,原本可以炒一大盘的菜到最后只剩下一小碟,厨房已经乱得像战场了,看他忙得快出汗,我真后悔自己的决定。
好在他买了多人份的菜,要不然按他那种方法挑菜,到最后做出来的菜还不够塞牙缝,也许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也许是因为我的厨艺过火候,这一顿饭元风吃得格外香,不停地夸我做好得吃。
看他吃我做的菜会如此开心,我也感到欣慰,可不止他一个人说我做的菜好吃。
吃饱喝足,直到把我按到床上才放心离去,连续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既然要住在这里我也要去买点日用品回来,房间里有元风为我准备的钥匙,单独的一把银色钥匙,还有一个拇指大般看不出形状的银色钥匙扣。没仔细打量这怪异的钥匙扣,穿上外套我朝最近的商场走去。
回到公寓时,提着沉甸甸的两大袋东西,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我早已累得趴到沙发上了,看来这几天的感冒把我上好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声,我原以为下雨,忙着去关窗户时发现原来第二场雪又开始落下了,看来天又开始变冷了,我对着黑夜呼出一口气,呼出的白气很快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打散,好冷,在心里打了个冷战,赶紧关窗。
时间已经很晚了,无聊地把电视节目一遍又一遍地收索着,始终找不到想看我节目,关了电视我回房间,无聊地把玩着钥匙扣。一个人的房间是如此冷清,我惊讶自己竟是如此害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