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燕策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精彩形容,后背凉飕飕的,-股冷气从脚踝涌上了头顶。
现在他搞不清楚赢政现在的心路历程,现在是个心理状态,无悲无喜的精致容貌上看不出一丝泛起的波澜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原谅了少年不规矩的行为。
燕策勉强冷静下来,抬头,拘谨地问道:“虽然您可能不愿意听我的解释 ,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度重申下我个人观点,这一切都是奇妙的买会,虽然令事上奏的那些事有夸张的成分,但确实是事实... 您真的不生气吗?"
“你觉得呢?"
赢政的声音沙哑而淡漠。
“...大概是不生气。完全摸不准她现在的脾气,少年有点坐立不安,每个字都回复得小心要翼,本打算顺势击破女人的心理防线,结果却发现自己心理防线要被击垮了。
垂吧, 明日记得替寡人通知扶苏,她的成人礼安排已经做好了。
“好的。”
别说提升好感度,这次能不降低到零 下就属于上天眷顾,对方所说出的各种“事实” 瞬间让他把所有的小心思都憋回胸腔里,所有目的在一刻已经全面崩盘。纠结地下了她的床,趴到书案边上,叹了一口气。转天,烈日高照。在经过了漫长的一夜后,燕策的确是没有发现政姐姐有任何生气的意味,但从半夜到清晨的同居时间内,她再没有和燕策说过-句话。
赢政因为要处理朝会更早早地起床,忽略掉迷迷糊糊趴在书案的少年,整理好玄色朝服,没有叫醒还在甜腻睡梦中的燕策。好像开始有点习惯少年每天热切的招呼声了。她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回头凝视若紧张了半夜,黎明时分才陷入梦乡的燕策。
赢政平淡走过燕策身边,捡起少年蹭掉的竹简,稍微用力放书案一 端.见其只是转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殿外, 令事小姐着一 裘淡绿长裙,恭谨地低下头,弯下腰,静静地等待秦王的命令。她适时地给这孩子添上了-点不多不少的善意提醒,昨夜是自打少年进入咸阳宫之后,令事小姐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这名跟随赢政近十年的内侍当然明白谎言是再最愚蠢不过的,所以她所言都是真话,只是真话中隐藏掉了一部分,只将含糊不清的暧昧内容告之给密切关注苏的秦王。
剑眉微挑,蠃政走到殿外,平静地说道: "再过半 个时辰,吩咐其他内侍叫醒他。“诺。
令事小姐谦卑地垂下头,柔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