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见柳莹莹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却迟迟不开口，李小宝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

“柳莹莹，你爸和你哥都在，所以不要怕，他们会保护你。”他看着柳莹莹，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你生日派对那天，对你做出禽兽之事，把你推下楼去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李小宝？”

柳莹莹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李小宝，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下，柳云中和柳小元彻底愣住了。

李小宝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有种如获重释的感觉！

手机就在他手上，正在拍着视频——证据越清楚越好，单单摇头和否认是不够的。

“柳莹莹，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生日派对那天，伤害你，把你推下楼的人是不是我李小宝？”

柳莹莹胸口微微起伏着，又一次给出了答复：“不是。”

声音很轻，但却清晰而肯定。

“你生日派对那天，伤害你，把你推下楼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柳莹莹胸口又开始急剧起伏了起来。

李小宝知道这时候问这个不太合适，但他别无选择，因为他需要第一时间录下这段证据。

“告诉我，是谁？柳莹莹，你只有说出来了，这个伤害你的畜生才能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钱小吉！是钱小吉！这个……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就是他＂ｑｉａｎｇ　ｊｉａｎ＂了我，还把我推下楼——！”

歇斯底里的嘶叫，柳莹莹的情绪又崩溃了。

“别再问了！求你了，小宝，别再问了……”

李小宝看了柳云中一眼，默默摁下了手机的保存视频键。

半个小时后，在三人的宽慰和劝说下，情绪又一次平复下来的柳莹莹睡着了。

她需要休息，不仅需要休息，她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那个噩梦的阴影——这一点，只能靠她自己。

…………

“行了，不用送了，留步吧。”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柳云中竟然跪在了地上！

“柳叔，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李小宝吓一跳，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你让我跪！小宝，对不起，叔错怪你了！”

柳云中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你被冤枉坐了牢，还被学校开除，现在还救了我女儿……跪你多久都是应该的！你放心，钱我一分不少都会还给你家，你这个冤案，柳叔想办法去帮你翻案！”

“翻案？翻我的冤案就是把钱小吉逼进死地，你确定要和钱氏实业集团的少东家对着干？”

李小宝这话一出，柳云中顿时沉默了。

刚才听到女儿说出钱小吉名字的时候，其实他心就已经凉了半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