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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昊下脚很重，小青直接被踹到一边，嘴角再度溢出血流。

苏婉厌恶地看了小青一眼，随即给了小红一个眼色。

小红会意点头，随后拿出一条布将小青的嘴给堵上了。

一下响过一下的声音，苏芸全身的皮肉都快被碾烂了，骨头也要寸寸碎裂。可她的目光却空洞得让人觉得发寒。

她干裂惨白的唇微微颤动，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南天昊云，举目星河，青丝连结，携手白头……”

忆往昔少年时，顾南昊说：“阿芸，我们真有缘，就连名字都可以组成一首诗。”

苏芸有些懵懂，“什么诗？”

他含笑，摸摸她的头顶，“南天昊云，举目星河，青丝连结，携手白头。”

苏芸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我没有听过这首诗？哪位诗人写的？”

他笑意更深了些，“顾姓，南昊。”

后知后觉的苏芸霎时红透了脸，双手捂脸道：“谁要跟你共白头，哼！”

顾南昊宠溺地拉下她的手，柔声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可不一定。”苏芸傲然撇过头，“要是哪日你负了我，我可不会勉强自己与你度余生。”

“不会。”

“嗯？”

“生生世世，我都不会负你。”

苏芸灿然一笑，“好，你要记住今日说过的话，若日后你负了我，我便会去一个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生生世世不复再见。”

……

年少轻狂，却不知一语成箴。

苏芸最后一次念出那句“青丝连结，携手白头”，疼痛席卷全身，脑海一片空白。

她微微抬头，看向不远处傲然而立的男人，和他怀里拥着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

曾经说要与她共白首的人，如今在她眼前，拥着她最恨的女人。

多讽刺。

他大概还不知道，她真的，会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整整三十棍，一棍不少。

刑毕，苏芸被人拖到顾南昊跟前，血在草地上染了一路。

她是个骄傲的人，苏家驱逐她的时候，苏婉打断她腿的时候，她也不曾低过头，如今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