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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三皇子还并不是那么qiáng大,可是,却如他的祖先们一般,北皇陛下,仿佛提早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死于逆子之手,不可避免。
从太祖开始,没有哪一任皇帝躲过了这场灾祸。就算史家再曲笔,再隐藏,但是,历代的皇帝们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罗迦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
芳菲第一次见他这样陷入深深的宿命的恐惧里,竟然觉得所有的劝说都是苍白无力的——北皇陛下,他在恐惧,深深的恐惧——
不是恐惧敌人的qiáng大,而是恐惧命运的轮回。
还有什么比,整日忧心自己死在儿子手中更加可怕的事情?
难怪当日太子立誓,非要杀掉三皇子不可。
陛下,只因为他早年的一念之仁,一丝父子情意,却留下了这样的后患无穷。
芳菲的手搭在他的额头,慢慢地替他按摩,缓缓地开口:陛下,先回去歇歇吧。
罗迦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整个思绪,都被这样的消息所震撼了。其实,他何尝不早就意识到,平城的叛乱者,就是三皇子?
可是,内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
对三皇子,也是有所防范的,不料,他和神殿的勾结势力,竟然远比他预料的更加深厚。
事已至此,不是子弑父,便是父杀子,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PS:再写一点;约莫十点之前更完,大家10点再来刷新:)
正文 2289.第2289章 子弑父,父杀子11
芳菲,是朕自己养虎为患
芳菲轻叹一声。
朕明知他野心勃勃,包藏祸心。可是,总是顾念着一丝父子情意,希望摆脱祖先们的命运,不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明明知道三皇子可能的野心,可能的祸患,却总是犹豫不决,睁眼闭眼。就如一只鸵鸟,藏在沙堆里,以为头埋起来了,别人就看不见了。
那一切,他其实是知道的,可是,总是觉得,小错酿不成大患。总是认为,三皇子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已经不足为虑。
可是,láng就是láng,无论怎么养,也变不成白兔。
这都是自己姑息养jian的恶果。
谁说罗迦陛下是真正英明的呢?
在许多问题上,都是畏缩不前,畏首畏尾的。
芳菲心里竟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仿佛他整个人又老了几岁,尤其是那种jīng气神,仿佛在逐渐地溜走。轮番的打击之下,再qiáng的人,也完全扛不住了。
这时,她心里对他真真是滋生了无限的怜悯,也不打扰他,趁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拿了奏折,仔细替他批阅,小事就自己做主,大事就放在一边等他裁决。
旁边一直放着的一封奏折,她没看——本是忍着不看的,这时,却还是忍不住拿起来。那不是奏折,只是一封密函。
是和讨逆宣言一起送来的密函。
也是齐帝的照会之一。
这是齐帝的风格,老是喜欢发什么照会密函,以为圣旨一出,必然就天下听命了。
可是,他忘了这是北国!
是比他还qiáng大得多的北皇。
她拿起来一看,这已经是第二封了,依旧是要张婕妤的。
一边派出先锋征战,一边索要张婕妤。
可谓是一边打,一边谈。
她想,好歹你齐帝要打赢了再说吧。至少,要多几次胜仗再说吧。
正文 2290.第2290章 子弑父,父杀子12
现在,岂不是太早了一点?
也因此,更是好奇,一个国家的妃嫔,犯下了重大罪孽,齐帝竟然还想如此轻而易举地索取她,到底齐帝是一个怎样的人?
难怪张婕妤之前的态度那么嚣张,那是有备无患,知道小怜会这样——一个国家发动大军为了美人而战,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其实是很少很少的。
尤其是这战法,又不是直接为了小怜,是为了张婕妤。
就更是显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