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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大君,京城朱氏带到。耳边突兀的一声禀,这声音前一句还在耳边,后一句就远的几乎听不见了,朱嬷嬷浑身都麻了,张着嘴,她觉得她尖叫了,可怎么没有声音呢?
京城朱氏。朱嬷嬷眼前突然现出个一身大红官服、目若悬铃的雄壮官人,朱嬷嬷吓的圆瞪双眼,眼角几乎要瞪出血,这一回,她那一直僵直不能动的身子象是突然被松了绑,朱嬷嬷立刻软软的瘫在了?厣稀?
朱氏,你以仆害主,犯下大罪,快将你如何害了端木楠,从实招供!那红衣官人忽远忽近,声音飘渺。
快说!周围一声凄厉的bào喝。
我没有!没有!朱嬷嬷恐惧之极,趴在地上抖成一团。
恶妇!你在人间诸恶行,本官无一不知,若不肯招,先开膛破肚。
话音刚落,朱嬷嬷面前的迷雾一下子散开,一只惨白的只剩枯骨的人手握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一刀剖在具不见头脸,只有胸膛的人身上,那胸膛‘噗’的绽开,心脏肝肺肠扑通通往外涌,朱嬷嬷捂着头尖叫,仿佛那被开膛破肚的真是自己。
我招!我招!我没有,没有害世子爷,没有,是她,她让我把落魂糙放进世子爷汤里,她说没事,那落魂糙是安神的,她说没事,我没害我没害世子爷,不是我世子爷死了,不怪我,我不敢,我害怕
谁让你放的?落魂糙谁给你的?说!
是王妃,王妃,我不敢不敢
她什么时候给你的?她给了几回?你放了几回?
五月那天是端午,给了六回不不不,七回,七回!
让她画押。
一只惨白冰冷的手塞了只笔在朱嬷嬷手里,朱嬷嬷混混沌沌,也不知道在哪儿画了押,一阵浓雾喷上来,朱嬷嬷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黑山一身大红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一脸掩饰不住的惊惧,垂手立在李思浅面前,他没想到她让他装神弄鬼,竟问出这样一桩惊心动魄的丑闻。
跟了二爷那么多年,虽说不止一次听二爷咬牙切齿的说世子爷之死是被人谋害,可这样真真切切听到,又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