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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这东西很主观,你觉得不幸运是因为你太不知足了吧?
是吗?
你看你有稳定的工作,有很好的收入,有一个虽然调皮捣蛋但只要喂饱就不哭不闹的儿子,还有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朋友,这不都是幸运吗?熊橙一手拖腮,很认真地看着贝翊宁,你说呢,贝先生?
贝翊宁看了她一眼,不屑应和她的论调。
熊橙无声地笑了,默默感觉他已经承认了。
吃完饭,熊橙帮贝翊宁刮了刮胡子,却一个不小心,把他弄伤了,刀片的锋刃在他的左下颏近脖子的脖子留下了一条血迹,熊橙安静地瞪大了眼睛,心虚地停下来手上动作。
贝翊宁睁开眼睛,看清楚她的表情,什么都知道了,轻描淡写地直指重点:你把我弄伤了?
熊橙赶紧找来药箱,帮他止血敷衍。
他躺在沙发上,她双膝跪在他的一侧,俯下身,把蘸了药粉的棉签反复涂抹在他的伤口处,中途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往后倒,幸好他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稳定了自己,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我是第一次帮男人刮胡子,以前都没有尝试过,刚才让你配合我,你就是不肯抬下巴,现在好了吧,出血了,痛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
也不到咎由自取那么严重,就是有点不识相别瞪我,我手会抖的啊,已经抖了。
苦涩,微凉的药粉不小心撒到了某人的眼睛里。
等结束了,熊橙拿镜子给贝翊宁照了照,他英俊无敌到夺人心魄的容貌不幸略有受损,下巴到脖子的部位贴了一条细细的,歪歪扭扭的白色绷带。
他漠然开口:这就是你所谓的幸运?
熊橙噤声。
他看了她一眼: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熊橙继续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