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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输了,且第一次输得这么惨。
从愤恨、不甘、失落到此时此刻的空虚。
蓦地,他有了一种假设,如果这一次他赢了呢?那现在应该穿着优雅得体的西服,持酒于庆功宴,在不绝于耳的恭维声中,再一次感受自己是这个世界中心的美好错觉。
完全可以想象的成功,好像也挺腻味的。
准确地来说,自从成为润拓首席执行官后,让他真正开心的事情越来越少,厌烦的事情却越来越多。
是时候停歇下来,放空一下自己。
他轻轻地掸了掸指尖的烟灰,疲惫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与世隔绝地在家宅了十天,直到想念起某个小酒馆的威士忌,他才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出门前往搁在玄关处的体重秤上一站,好家伙,整整重了四斤。
出了门就后悔了,没想到今天是二十五号,最热闹拥挤的日子。
一路堵车,一路艳丽的装饰品看得他头疼。
经过闹市区,瞟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场景——某个百货公司门口的舞台上一男的举着话筒在唱歌,台下很多人在围观。
他想起来了,很多年前的圣诞夜,也有个小姑娘站在那里,为他唱了一首情歌,并且深情款款地对他表白,请求他等她长大,她愿意陪他走遍这个世界所有漂亮的地方。
而现在,那个又二又傻的小姑娘已经嫁人,她会走遍这个世界所有漂亮的地方,只是不再是陪他。
他终于离他越来越远,和两条平行线一样不会再有jiāo集,每每想到她,滋味万千。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曾明熙的办公室。那一天,他叩门进去,她正坐在桌子后写作业,听到动静,抬头看他,很响亮地问:你找谁?
我找曾总。他一眼看清了这张青涩稚嫩的脸。
曾总出去了,要等一会儿才回来。她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点了点头,表现得温文尔雅,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
可以。
他坐下,微笑地看着她,一脸坦dàng,还没请教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