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篱想了想，司上邪的温柔善良何尝不是做给一人看的。

他既然设下这步步为营的局，只为了得到南宫嫣，又岂会让南宫嫣枉死，虽然夜无凌猜不到，苏月篱却料定，南宫嫣一定没有死。

所以，她今早，才求夜小鸿来见她一面。

此时，终于等到司上邪来见她，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司上邪，带我走吧，念我如此爱你，如此听话的份上，就带我走好嘛。”

司上邪冰凉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面颊，“苏月篱，你坐拥离国天子的爱，享受这三年荣华，也该够了，而且，你知道吗？你该死。”

当初，他只是吩咐苏月篱，让夜无凌和南宫嫣知晓他已经死了，她却说了太多多余的话，挑起他和南宫嫣的误会，还用那个孩子，让南宫嫣再次想起丧子之痛。

让他如何不讨厌她。

语毕，手中折扇在空中打了个一圈。

“上邪……”

苏月篱的脖颈间水流如注，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司上邪不屑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殊不知，苏月篱的唇边挂上了一抹讽刺的笑。

即便她死了又怎样？

——司上邪，未来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总有一天，你会来地府陪我的。

可是这些心底话，再没人能听得到了。

翌日，侍卫来报，苏月篱承受不住痛苦，畏罪自尽了。

夜无凌来天牢内一见，昔日的篱妃荣华多年，却落得这个凄惨下场，满头白发，浑身溃烂，现在苏月篱下去陪南宫嫣了，下一个……

该他了吧。

当晚，夜无凌独自一人去了凤鸣殿，一入凤鸣殿，便感觉有数道身影在身边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