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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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寒凉, 一阵冷风吹过, 空气很安静, 局面扭转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制住薛煦的小弟们震惊的看着自家老大被一个小姑娘扯着领子摁在车上,画面十分感人。

趁他们力气有所松懈, 薛煦发力挣开他们, 手掌出其不意击向一个男人的后劲, 曾经对付凌夏的那招, 男人当场晕了过去, 其他小弟吓得大惊失色, 一时之间不敢靠近他。

薛煦没心情管他们, 捂着额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愣愣望着“夏菱”不说话,心脏疯狂的跳动着,狂喜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朝她走了几步, 怕是一场梦, 脚步有些迟疑,几分小心翼翼, 嘴巴张了又合,迟迟叫不出那个名字。

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名字。

凌夏笑吟吟的拿刀在邓延英俊的脸上比划道:“别乱动哦, 万一我不小心手滑了, 毁容了别怪我,脸可比手指值钱,你说是吧?”

“你以为我会怕?”

邓延又惊又怒, 逐渐冷静下来,觉得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个小女孩能有多大能耐?他迅速出手要抢回刀子。

可他快,凌夏比他更快,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凌夏手起刀落,在他的右脸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血液飞溅,流得到处都是。

“啊!”邓延脸色瞬间苍白,表情痛苦的扭曲着,不敢置信的叫道:“你真敢动手?”

“我从不开玩笑。”凌夏微笑,眼睛漆黑幽暗,黑洞般望不到尽头。

这女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邓延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阴狠道:“原来你不是个蠢子,平常装得挺像啊。”

凌夏淡哂,懒得废话,因为薛煦已经过来了,两人对视,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薛煦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口难开,却不料对方突然蹦出一句:“会开车吗?”

“啊?”薛煦愣了一下,“不会。”

“真没用。”凌夏嫌弃道:“你是男人吗?”

“那你会?”

“废话。”

薛煦:“……”

所以你只是为了秀一下优越感?

邓延明显也忍受不了凌夏,对着小弟大吼:“你们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上来把他们干掉!”

除去晕倒那个,他们还有五个人,怎么都不至于干不过两个人。

“哎哎,别动,都别动哦!”凌夏把刀架在邓延的脸上,学着他之前的语气,神气活现道:“我数三下,你们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邓延气得脸色发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薛煦则是好笑的摇头,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么记仇。

凌夏置若罔闻,数道:“一。”

小弟们面面相觑。

“二。”

小弟们犹豫不决。

“三……”

凌夏拉长了音,边数,边拿刀尖磨着邓延的左脸,隐有血珠浮现。

小弟知道他来真的,扔了棍子一哄而散。

邓延表情阴沉的咒骂:“一群没用的!”

凌夏嗤笑,突然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从车上拎起来,压下他的头,把后颈露出来给薛煦。

不需要言语,薛煦一下就领悟他的意思,手掌劈向邓延的动脉,邓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刀你收着。”凌夏打开车门,把邓延扔进后座,同时把刀扔给薛煦,自己拉开了前车门坐在了驾驶座。

“你想要干嘛?”

薛煦想了想,还是坐到了邓延旁边,以防他突然醒来。

“当然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咔擦掉啊。”凌夏半开玩笑,兴致勃勃的发动了车子。

薛煦狐疑的打量他,“你其实只是想开车吧?”

“顺便为你报仇不好吗?”凌夏笑,没有否认。

薛煦望着窗外:“这次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凌夏踩了刹车,红绿灯的光线投过挡风玻璃射进他眼里,琢磨不透的色彩,他语气漫不经心。

“谁知道呢。”

*

凌夏开车兜了两圈,尽了兴,随便把车子停在马路边,在处置邓延上,他和薛煦的脑电波第一次对上了。

给邓延喂那包白色的粉末。

当时看到凌夏醒来了,薛煦激动得手抖,粉末洒了半包,而剩下的半包被他揣进了口袋里,本来是想交给警察留着举报用,现在想想还是喂给邓延吃下去比较爽。

毕竟嘛,万一不是毒品岂不是很尴尬?

还是试试再说。

两人一拍即合。

邓延现在还昏迷着,中途醒了一次,被薛煦又一掌劈晕了。

薛煦买来了一瓶水,凌夏捏住邓延的下巴,使他的嘴巴张到最大,薛煦把白色粉末一股脑全倒了进去,然后灌水逼着他咽下去。

“这应该不是毒品。”

完事后,凌夏闻了闻透明袋道。

“你怎么知道?”

“不是这个味儿。”

“你接触过?”

“以前姚雁带回家的一个男人喜欢吸。”

“那你没碰吧?”薛煦紧张起来,凌夏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喜欢去尝试一下,这种人最容易沾毒。

凌夏哼笑,“你当我傻啊。”

他话音刚落,邓延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

两人同时望过去。

药效发挥作用了。

邓延剑眉紧蹙,汗水大滴滚落,脸上布满红潮,身体难耐的扭动着,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夜中冷风吹过树枝,吹下了数片干枯的黄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

凌夏啧啧摇头,他早该想到这是什么药的……

凌夏瞥了薛煦一眼,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怕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你真该好好谢谢我。”凌夏坏笑,“要不然你今晚就要失身了。”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他们打趴了。”薛煦俊秀的脸黑成锅底,听着邓延的呻.吟声,一阵恶寒,推开车门出去了。

凌夏:“去哪儿?”

“你还要和他待多久?还不快走。”薛煦表情很臭。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凌夏不可思议,如果是他的话,绝对要……

他下意识瞄了眼邓延的帐篷。

薛煦平静的看着他:“现在你的事更重要。”

凌夏挑眉,定定与他对视一秒,无所谓的耸肩,行吧。

他跳下车,甩车门,毫无心理负担的把邓延扔在大马路上,和薛煦并肩走了。

“那个粉,你就没有留一点?”凌夏无厘头的问。

“没有,干嘛?”

“真可惜。”凌夏遗憾摇头,“我觉得挺适合你用的。”

“……”

“真的。”凌夏不依不饶:“你发情的样子一定比他更诱人。”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薛煦的反应,以他对他的了解,薛煦受不了这种荤话,以前一说就脸红,然而如今的薛煦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发情不需要用药。”

多坦然多淡定,好像他真的发过情一样。

事实上,他确实发过。

凌夏:???

他的纯情小可爱呢?

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啊……

凌夏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薛煦身上的西服,微微眯起眼,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抬头望天,浓墨一般的夜空,星星寥寥无几。

他叹了口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薛煦:“我以为你不想知道。”

凌夏:“你表情那么可怕,我确实不想知道。”

“你一点记忆都没有?”

“有一点吧,比较模糊。”

凌夏随口道,缩在身体里时,偶尔会清醒,所以他对外界发生的事并不是一点感知都没有,但也只是零碎的记忆片段,他皱了皱眉,“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唐雁梅。

他记得沉睡前,他还掐着她的脖子。

“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诉我,姚雁是不是你杀的?”薛煦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凌夏何等聪明,一点就透,表情变了变,极其阴沉,“她这样说的?”

他望了四周,陌生的环境,远处连绵的山脉,猜后续:“然后我变成了杀人犯,你带我浪迹天涯了?”

一猜就中。

薛煦:“……你不要转移话题,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其实凌夏的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但薛煦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当然不是。”凌夏翻白眼,“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

薛煦缓缓吐出一口气。

两个多月。

事发后一共过了整整七十五天。

即使逃出来了,薛煦的神经也没得到丝毫松懈,带着夏菱东躲西藏,无家可归,如今得到凌夏的保证,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如释重负。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出来?”薛煦抓着凌夏的肩,情绪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医生叫了你多久?尝试了各种方法,可你就是没反应!”

凌夏:“大概你叫的姿势不对,如果你脱光了衣服,摆个sex的pose,然后给我一个法式舌吻,说不定我一兴奋就出来了,当然,还有更直接一点的方法,你拿刀捅自己肚子,我可能会念着我们的情谊出来看你最后一眼。”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薛煦瞪他。

“我哪里开玩笑了?”凌夏眼尾上挑,淡淡开口:“你没发现,我现在每次出来,都是因为你吗?”

薛煦愣住。

“我肚子饿了。”凌夏转移话题,“你现在住哪儿?我们买点夜宵回去聊吧。”

“……”薛煦无异议,打包了许多肉丸烤串,带凌夏回家。

一路上,薛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凌夏笼统的讲了一遍,包括夏菱被送进精神病院,受到电疗折磨,然后新的人格出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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