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肯定不会有下一次了。”

几个人接二连三的道歉，对她们来说，保住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方清言吸了口气，也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只是给了口头警告，“如果再被我听见一次，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们知道，不会有下一次的，谢谢方先生。”

一直等到方清言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几个人的神色才恢复如常。

虽然心里都不服气，但以后也不会继续今天这种行为了，否则，倒霉的人，还会是她们。

方清言去到黎念病房的时候，发现黎念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好转，还是在发呆，看来，厉凌川的突然离开，真的带给她不小的冲击。

她也没有说谎，她的心，的确是都给了厉凌川。

除了他，她再无法接受其他的人。

病房里有着轻微的动静，黎念能够听到，而且也看见了是方清言，但她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甚至是不想看见方清言。

方清言给了她削了个苹果，没有说话，而是递到了她手边。

黎念冲着他摇头，有几分沧桑地说，“清言，我想安静一下，你回去休息吧。”

“小念。”方清言的心下一阵酸楚，却还是要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来，“你不可以一直不吃东西，就算是水果，也要补充一点的。”

“我不饿，你不用担心，你出去吧，清言，我们两个人之间应该保持距离的，否则引发的误会太多太多，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昨晚上，方母的那些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是她自己非要固执己见，一心只做自己认为对的，现在倒好，厉凌川真的生气了，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她。

她已经收到了伤害，真的没有心情再去和方清言闲聊。

方清言放下了苹果，他无比认真地说道，“小念，别这么对自己，厉凌川，他并不是不爱你了，他离开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呢？”

“因为他没有陪在我身边，他走了，所以，我没有办法相信，我什么都不敢相信了。”

说着说着，黎念的喉咙发酸，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好，要是你不想看见我的话，那我先回去了，但是不管如何，一定要记得吃饭，你现在是病人，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黎念冲着他摆了摆手，嘴唇抿成一条线，不怎么想开口说话。

就这样又沉默了几分钟，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信息。

最重要的，是厉凌川发来的。

黎念的眼里瞬间迸发出亮光，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她迅速打开了信息的内容，却发现那些字眼，并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小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自己，别和身体过不去，不要任性，不要胡闹，你是个病人，要听凯文的话，他很专业，会最大程度上降低手术的风险，还有，方清言对你的心思很真，他会代替我照顾好你的，不要和他闹脾气，知道吗？”

看到最后一个字，黎念摔手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