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破败的西园,成了一间名副其实的牢房。
家具全都被清空了,只留下一张床。
朱红色的床沿上,被锁了一圈圈锁链,长长的延伸着,纪婉夕四肢连着锁链,被绑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
映冬已经被擎牧寒打发走,纪婉夕求哑了嗓子,都没有能让映冬留下。
擎牧寒只给纪婉夕留了一个丫鬟,负责她的吃喝拉撒,还有上药。
纪婉夕再也没了笑容,变态的折磨,是冷如骨髓的疼,直到她疼到麻木,疼的再无知觉。
擎牧寒对她的兴趣,却丝毫没有减弱。
他告诉纪婉夕,她是代替她姐姐的玩物,可有时候,擎牧寒觉得这张脸,和当初面具下的那张脸,莫名的重合。
怎么可能?擎牧寒嗤笑。
可对于这个玩具,他愈发的爱不释手起来。
纪婉夕在暗无天日的西园,隐隐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就这么渡过了年关。
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纪婉夕闭眼落了泪。
擎牧寒就是这时,带着一身酒气,进了纪婉夕的院子。
他按着纪婉夕,在她耳边呢喃:“你为什么不等我就嫁人了呢,为什么?”
“不过我现在找到更好玩的玩具了,纪婉夕,你欠我的,欠我的,我要把你囚禁,还债一辈子!”
“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杀了你父母去陪你!”
纪婉夕闭着眼,毫无反应。
她手腕上已经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开始她还会求饶,后来,她不再开口,任凭擎牧寒怎么羞辱她,她都不再发出丁点声音。
她像是一缕飘荡在公馆的游魂,眼神空洞。
这年冬天,发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事就是,纪家因为贪污入狱:在牢里重病,时日不多了。
可惜这一些,没人告诉纪婉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