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有孕的消息，自是也不能让人知道了。谁知道灵鸢会不会从别人那里听说如意怀孕的消息。

刘妍的纠结之处，瑞玉没有察觉到什么，倒是让李林风给看出来了：“公主说的也是，灵夫人在府里，冠军侯夫人想必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瑞玉，我前几日得了几匹好马，不如我送你们两匹？”刘妍拉了瑞玉问道。

瑞玉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对马的喜欢，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真的，那是再好不过了。”

“若灵，带瑞玉公主去挑马。”刘妍给身后的若灵使了眼色，吩咐道。

李林风正要与瑞玉一起去的时候，被刘妍给叫住了：“李林风，我们说说话。”

待刘妍身边的侍女都走干净了，李林风才问刘妍：“灵夫人之事公主是何意？”

“你也知道，在大汉，一个子嗣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我只是想，帮帮如意，让她先灵鸢一步，生下冠军侯的孩子。”刘妍的话，也不能说的太透。

毕竟卫灵鸢当初的目标可是太子妃，如今又怎么会甘愿给霍去病做一个妾室。她的心思，谁都看的出来，那是对着如意的位置去的。

“只是臣不知道，冠军侯府的事儿，公主这么做，心里就不难受吗？看着冠军侯与别的女人恩爱，公主当真就能置身事外吗？”李林风这话，说是提醒刘妍也好，关心刘妍也好。

刘妍摇了摇头说：“如意不是别的女人，那是如意。她值得拥有冠军侯这样一个夫君，我希望她和冠军侯能幸福。对了，太子还小，但他的身边，不能没有个忠心的人保护着。改日我寻个机会，让你去太子的身边当差。”

“臣全听公主的安排。”李林风微微欠了身道。

刘妍淡淡一笑，融化在了寒冬的风里：“你在太子身边，比在本公主身边更有前途。”

宫里的事儿，往往过个几日，就都烟消云散了。女人多的地方，事情自然也就多了。刘娴的后事一过，宫里还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说平静，也有些暗潮涌动，说不平静，看上去却也是平静的。

刘妍在椒房殿给卫子夫请过安后，又去了兰林殿：“水歆，本公主难得进宫一趟，去请肖良人来兰林殿里坐坐。”

“诺。”

李柔立即就走来向刘妍谢道：“多谢公主，还想着来化解妾身与肖良人之间的关系。”

“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刘妍扶起了李柔，虽然是句客气话，总也是要说的。

刘妍与李柔正看着刘旦呀呀学语的样子，笑得开心。门外一声通传：“肖良人到。”让李柔立即就紧张了起来。

“乳母，将三皇子抱下去。”李柔抱起刘旦，交到了乳母的怀里。

肖良人走进了兰林殿来，步伐有些许沉重：“卫长公主长乐未央。”

“免礼，肖良人也来坐，与本公主和李柔一起喝茶。这可是父皇新赐的茶，这味道就是不一样。”刘妍对肖良人一直都很和善，肖良人不知道，这是别的姬妾怎么也得不来的，就比如王宁。

肖良人与李柔相对而坐，刘妍则是坐在二人中间：“你们都退下。”

屋里的宫人开始纷纷退出兰林殿，只剩三人在殿里说话：“听说肖良人因为小皇子被害死之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刘妍见肖良人看李柔那眼神，充满了气愤。

“公主这话说的，自己的孩子没了，做母亲的，自然是要伤心的。李姬也失去过一个孩子，想来是知道这种感受的。”肖良人附之一笑，心里却在想着，刘妍没有孩子，哪里知道这为人母的感受。

李柔主动给肖良人沏上茶，姿态放得很低，很是同情肖良人的遭遇。毕竟在宫里，李柔与肖良人以属于同一类人，既得不到陛下的恩宠，位份也低。

“这谁都看的出来，都是司徒美人和丽容花的计策，看不得你得了儿子。好在司徒美人被卫长公主亲手给杀了，真是大快人心，给肖良人的孩儿报了仇。”

“司徒美人死了，也换不回我的儿子。我可是比不得李姬的，李姬这又有了身子，怕是又要有个儿子了。”肖良人的话里，透着一股子的酸味，坐要中间的刘妍都能听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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