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你们都退下。”卫子夫吩咐道。

王宁见宫人都退出了增成殿，向卫子夫问道：“皇后陛下此时来增成殿，是来看妾身笑话的吗？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咎由自取，还能有什么怨言。”

“本宫并非来看你什么笑话，只是抱着闳儿来与你相聚。只凭你方才说的话，本宫就能治你个以下犯上。看来本宫是对你太好了，念在你久未见闳儿，特意让林夫人抱了闳儿到椒房殿，这才抱了闳儿来看你。既是你不领情，本宫又何必多此一举。”卫子夫脸上失了笑意。

王宁此时处境落魄，不好发作，只好向卫子夫认错：“皇后陛下，都是妾身的错，求皇后陛下让妾身看看闳儿。”

卫子夫坐在案几前正襟危坐的教训道：“你犯的错太多，一桩一件，哪样不是冲着本宫来的。本宫从未怪过你，只想着你能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只是没有想到，你始终还是本性难移。”

“妾身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只求皇后陛下让妾身看看闳儿。”王宁跪在卫子夫的脚下说。

卫子夫将怀里的刘闳交给王宁抱：“来，你抱抱闳儿。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闳儿。闳儿是你的孩子，即使现在交给林夫人抚养，可他始终是你生的。我一次一次的宽待你，只是不希望闳儿日后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这样狠毒的人。”

王宁看向卫子夫问道：“林夫人？哪个林夫人？”

“林氏抚养闳儿，宫中母以子贵，本宫请示过陛下，由顺常晋封了她为夫人。你也别再执迷不悟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卫子夫平淡的说道。

王宁边流着眼泪边说：“妾身一定好好悔改，不负皇后陛下所望。只是卫长公主中毒一身，真的与妾身无关，都是卫长公主自己，贼喊捉贼。”

卫子夫怎么也不敢相信，刘妍就是再有手段，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妍儿自己做的？本宫不信，妍儿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可怕。”

“皇后陛下，妾身如今都已经是这般田地了，也无需再欺骗皇后了。妾身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闳儿，也是不甘心。”王宁看向卫子夫说。

卫子夫从王宁的手中抱过了刘闳离开了增成殿：“倚竹，送二皇子回飞翔殿。”

白雪飘飞，卫青奉召到椒房殿见卫子夫：“拜见皇后陛下，皇后陛下长生无极。”

“免礼，你们都退下。”卫子夫吩咐道。

卫青见卫子夫禀退了宫人，才开口向卫子夫问道：“皇后陛下召臣来，有何吩咐？”

“这儿只有我们姊弟二人，你就无需再以君臣相称了。今日我才听王夫人说，卫长公主中毒一事，是她为了陷害王夫人，自己下的毒。”卫子夫说起在增成殿里听到的一切。

卫青反问卫子夫：“阿姊相信卫长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卫子夫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也不愿相信，妍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由不得我不信。你去帮我向妍儿证实此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我要听实话。若真是她做的，看来我是时候要好好教这个女儿了。”

刘妍会不会做出这样不择手段的事，卫青比卫子夫更清楚。比起卫子夫，刘妍的性格的手段再像刘彻。只是卫青再清楚的是，刘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卫子夫和刘据。

“阿姊若是相信卫长公主，也不会让我去证实了。卫长公主是阿姊的亲生女儿，无论她做什么事，都是为了阿姊。”卫青理智的说。

卫子夫笑了笑说：“看来，妍儿变了，青弟你也变了。促卿，阿姊从来就没有想过，你表面谦逊谨慎，心思却如此深沉。我多怕妍儿是因为我要她嫁平阳侯之事，让她变得心狠手辣了。”

卫青走到卫子夫的身边安慰道：“阿姊，卫长公主早就不是孩子了，相信她，她做的一切，无论什么，都是为了阿姊和太子殿下。宫里长大的孩子，哪个没有几分心机，陛下当初为了太子之位，还不择手段呢！”

在卫子夫看来，刘妍确实是个难管教的孩子，该不该相信刘妍，卫子夫也不知道。

卫青从椒房殿出来，走出宫门，便策马去了卫长公主府。

刘妍看到卫青，高兴的问：“舅舅，找我何事？”

卫青见屋里还有侍女，给刘妍使了个眼色：“有些话，想来问问公主。”

刘妍立即会意吩咐了屋里的几个侍女：“你们都退下吧！”

“前些日子公主中毒一事，貌似并非王夫人所为。”卫青开口说道。

刘妍看向卫青笑了：“舅舅以为，不是王夫人所为，那是谁人所为？”

卫青淡淡一笑：“公主既称我为舅舅，也就是当我是一家人，究竟是谁所为，相信公主的心里，比我更清楚。”

“舅舅可是听谁说了些什么？”刘妍向卫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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