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出尔反尔

刘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曹襄会这般出尔反尔，神情慌张的问曹襄：“为何？襄表兄你不是说过，会成全去病表兄与卫长皇姊的吗？”

曹襄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脸为难的样子：“是，臣是曾说过要成全卫长公主与冠军侯之情，还要成全阳石公主对臣的一片深情。可现在，臣改变心意了。”

“为何？你若是不愿意成全，当初就不必假惺惺说要成全我们，给了我希望，也给了卫长皇姊和去病表兄希望。如今，你又要来反悔，让我们失望。”刘嫱心里很是酸楚。

曹襄的眼眸中全是愧疚，可为了平阳公主，曹襄不得不去争取：“我去汝阴侯府劝母亲帮我时，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母亲在汝阴侯府里都要受汝阴侯的打骂，我看了实在是于心不忍。现在想要以孝为先，决心请旨赐婚。”

刘嫱听了也很是惊讶：“平阳姑姑乃是堂堂的大汉公主，怎可受汝阴侯的打骂？我们要去禀明父皇，请父皇为平阳姑姑做主。”

“禀明陛下？那岂不是要闹到人尽皆知，母亲的脸还要不要了，这样只会有损皇家的颜面。别的我做不了，我这个儿子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尽量顺从母亲的心意了。”曹襄其实很无奈。

刘嫱诸多思量，不停的在殿中踱步：“或许，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吧！”

曹襄只好向刘嫱以示谦意：“公主，对不起，我曹襄不配让公主为我动情。”

曹襄正要离开月室殿时，刘嫱向曹襄问道：“你要如何向皇姊言明？你的对不起，对我管用，可未必对所有人都管用。”

“公主，或许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不该爱上卫长公主，更不该让母亲知道了我的这份心意。”曹襄知道这做必定是会让刘妍不开心的，可自己想要的，就必须自己去争取，就如同刘妍争取和霍去病在一起一样。

如意变着花样的给霍去病做美食，又端来新做的冰糖雪梨汤到霍去病的寝房：“君侯，奴婢做了冰糖雪梨，君侯尝尝。”

霍去病坐在案几前边喝边说：“你的厨艺，比我府里的厨工还要好。”

“只要用心，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霍去病这样小小的肯定，就能让如意露出满足的笑容。

霍去病见如意静静的跪坐于自己的身侧，向如意问道：“如意，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如意见霍去病这般心情大好，淡笑道：“公主心里是很在意君侯的，她不会离开君侯的。若是公主有一天要与君侯断情，也必是有什么苦衷的，绝不会是公主的肺腑之言。”

“那你呢？你分明对我……却也希望我能与妍儿在一起，你的心，就不会疼吗？”霍去病知道深情不被成全的心会有多痛，而如意看起来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忍着心痛故作一副洒脱的样子？

如意摇了摇头说：“公主是奴婢的因人，奴婢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公主当初帮了奴婢，留奴婢在身边。公主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之人，奴婢当然高兴，奴婢还有什么好心疼的呢？如意自知身份卑贱，没有资格爱君侯，更是配不上君侯的。”

霍去病安慰着如意：“卫家当初又何尝不是起来微贱，你是个好女子，将来也定会有个良配。”

“只要君侯与公主能幸福，如意便高兴了。如意这一生都在跟随公主，伺候公主。”如意强颜欢笑道。

刘妍正在陪着刘妍一起投壶，刘嫱走来找刘妍：“卫长皇姊，昨日襄表兄告诉我，原来平阳姑姑在汝阴侯府里还要受汝阴侯的打骂。”

刘妍听了也很是惊讶，简直就不敢相信：“汝阴侯怎会如此大胆，竟连公主也敢打，这般以下犯上。”

“我来打皇姊帮着想办法，这事该如何化解？襄表兄现在又出尔反尔，要听从平阳姑姑的意思，要向父皇请旨赐婚了。”刘嫱想着，想要曹襄回心转意，还是先得解决了平阳公主的问题才好。

刘妍边想着边说：“若是去向父皇母后禀明，平阳姑姑就颜面无存了。我宫里有个侍女叫……青弄，武功很是不错，不如我寻个机会，将青弄送给平阳姑姑。”

刘嫱立即就明白了刘妍的意思：“卫长皇姊的意思是……让青弄在平阳姑姑身边，保护平阳姑姑？”

刘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现在为了平阳姑姑的安全，也只能先这样，以后的事，还得再做打算。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襄表兄改变了主意。”

刘嫱听刘妍的意思，这是后面还有别的计划：“卫长皇姊的意思，这是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将青弄放在平阳姑姑身边，一来是为了保护平阳姑姑的安全，斩草还是要除根才好。只放下青弄在平阳姑姑身边，还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平阳姑姑首肯，还是狠一点儿为好。”刘妍思索道。

刘嫱向刘妍问道：“斩草除根？”

“要拿汝阴侯下手，就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他自己犯罪。这根毒草，也就除得名正言顺了。”刘妍的笑容让刘嫱更是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