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恩宠易逝

刘妍点了点头，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这就是母后常说的鄂邑公主。”

易然带着笑容含首道：“妾身位分低，鄂邑公主也不常出门，只是偶尔会去椒房殿请安，卫长公主不记得也是常理。”

刘妍拉过鄂邑公主的手说：“既然鄂邑公主与诸邑公主年岁相仿，又是自家姊弟，一定能玩儿得来。鄂邑公主有喜欢的话，可以时常去月室殿找诸邑公主。”

刘妍和刘嫫离开后，易然身边的宫人轻声说：“听说卫长公主查出王夫人才是害李姬小产的真凶，还在椒房殿里查问王夫人，副得王夫人脱口而出在香包里放麝香粉的事儿。今日看来，卫长公主也不像是那般机关算尽，狠毒之人，倒也是如皇后陛下一般柔和的人。”

易然虽然不怎么在宫里走动，可宫里的种种传闻也是听过不少的。易然本来也以为刘妍是个颇有心机之人，依方才看来，刘妍与在椒房殿里，可是判若两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只见过卫长公主几次，又怎么知道卫长公主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王宁与刘彻在增成殿整整一日，刘彻顾及龙胎，还是恢复了王宁的自由，不再是过着闭门思过的日子，王宁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刘妍到增成殿时，王宁正缝制着小孩子的衣物：“王夫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求了母后见父皇一面，从此就不用再闭门思过了。”

“陛下到底还是念着我的腹中的孩儿，如公主所言，我这孩儿，就是我的护身符。”王宁得意的说。

刘妍走到王宁的身旁，拿起案几上小巧有衣物说：“王夫人的手真巧，心情好了，就连做的衣物都这么好看。我来是想告诉王夫人，其实，当初本公主并示查到什么证据，只是知道你了兰林殿的事儿。李姬说，你拿着香包看了许久，至于这调换香包之事，也只是本公主的猜测而已。没想到，天都在帮我，一切都被我言中了。”

王宁看向刘妍，猜测着问道：“那公主说，那两个香包中有一个是未缝制整齐的，也是子虚乌有？”

刘妍点了点头轻笑道：“谁让你确实是在香包里放了麝香粉，是你心里有鬼，才会方寸大乱。”

王宁放下手里的针线笑了，那种笑容难以捉摸：“公主可真费尽了心思，为了皇后陛下和阳石公主，还真可谓是不择手段。”

“本公主再是不择手段，也从未用过任何方法去迫害过别人，我与王夫人可不一样。”刘妍正色道。

王宁冷冷的笑着：“想不到，位及六宫之主的皇后陛下没有半分心机，温静贤惠，本夫人对皇后陛下百般防备。倒是卫长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满腹心机，让我防不胜防。”

刘妍嫣然一笑，对王宁说道：“王夫人，不若我们一起去花园里走走如何？就要过年关了，再不去赏冬日的梅花，可就要没有了。”

刘彻和卫子夫在花园里散步，刘彻向卫子夫问道：“王夫人求你，你便帮她见我。若是后宫姬妾人人都来求你，那我岂非要忙得不可开交。”

“并非只是因为王夫人相求，更因为王夫人也是个母亲。哪个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孩子去做一切，为他排除前路的障碍，为他不惜去迫害别人。妾身也是一个母亲，王夫人的所做所为，妾身将心比心，都可以理解。”卫子夫若有所思道。

刘彻停下脚步说：“可她这个母亲，却以孩子为借口，去加害别一个母亲的孩子。你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理解她的心思。为何王夫人就不能将心比心的去理解另一个母亲，若是失去了孩子的痛苦。”

卫子夫微微一笑：“陛下，王夫人还年轻，心性还需要磨练。人生在世，哪有人没做过错事的呢？”

“同样是做母亲，你教出的孩子，个个都识大体，懂礼仪。王夫人若是不能正己，将来又如何能都好我的皇儿？”刘彻不禁感叹道。

刘妍和王宁一同走在花园里，刘妍看到刘彻和卫子夫走在一起，得意的笑道：“王夫人，你看看。能留住父皇的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何用？父皇的心，都在母后身上了。”

王宁随着刘妍的目光看去，刘彻牵着卫子夫的手，看在王宁的眼里，痛在王宁的心里：“陛下的心，从来都不会有一个人身上。现在或许皇后陛下是得到了陛下的心，可又能留几年呢？五年？十年？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不介意再等上一等。可皇后陛下就不一样了，再过个五年十年，皇后陛下就容颜不在，人老珠黄了。世间哪个男人不喜美色，陛下的，终有一日会走向我的。”

王宁的话也提醒了刘妍，刘彻的心时常飘忽不定，又能停留在卫子夫的身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