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泪有些欣喜,有些高兴,师兄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和橙香一起,那就是因为。
她的任性与自私,爹爹没有说半句。
听了她的话,爹爹只是说,随缘吧,也许橙香与顾倾无缘。
他想,橙香这么好,会有自已的幸福的,自已给她挑的,她未会就会要。
她的眼光,一向不错,能得橙香的真心,那男人,也非是池中之物,有眼光啊。
橙香一块美玉,纯洁而又透净。#_#77713470
“倾雪。”他轻敲顾倾雪的门。
顾倾雪一怔,然后扯起轻笑:“师父。”
“没打忧你吧。”
“没有,师父快进来,外面风大。”他赶紧去搬椅子,倒茶,然后合上门。
“橙香还好吗?”#7.7713470
顾倾雪想了想道:“或许是不错的,她有她自已的追求,夜对她,是很不同的。”
但是以后,他不知道,他还是祝福她,但愿橙香会一直快乐下去。
“你呢?还好吗?”薛之风看着他,眼里,满是关心。
他笑着点头:“还好。”
“真的?”他微微扬起声音问。
“当然是真的了。师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吧,我还好。父皇虽然去了,却让我知道,他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那就好,师父担心你啊。”他轻叹:“师父知道你喜欢橙香,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以后,是否有什么打算?”
“师父,以后就留在山上,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不想离开这里,这里处处都有橙香的影子。
“其实你一上山,师父就喜欢你,想把紫泪许配给你。”他轻叹:“世事不由人,你们的事,你们自已看着便是好,但是,师父的确是很欣赏人我。师父年纪上来了,日子也不多了,只是想着二个女儿,倒也只能长叹一气。”他忧心忡忡。
顾倾雪一惊:“师父,怎么了?”
“师父的日子不多了。”
“不会的,师父。”
“孩子啊,天命不可抗啊,人终有一死,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橙香与紫泪。橙香这孩子,有自已的宽容,倒是会好,只是她命中注定,有多伤。如果她现在能好,倒也罢了。紫泪却……。”他没有说下去。
“师父,我会照顾师妹的,师父不必这般的心态,开心起来便是,橙香会回来看你的。”
这么消极的想法,只怕对身体不好。
薛之风摇摇头:“但愿她不要回来,如果回来,便是不好。”
那倒也是,顾倾雪看着他:“师父莫要担心,以后,我会照顾她们的。”
他笑笑,咳了几下:“没事的话,早些睡吧。”
“师父,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自已回去就好,你小心些,别让伤口碰到水。”
啊,师父竟然知道,顾倾雪又一叹气,什么也瞒不住师父的,就连他割肉为药引,师父也清楚。
手肘边,缠着白白的纱布,他有些叹息,摸着,还有着痛意。
第二天,紫泪焦急地来找他:“师兄,你快来啊,爹爹病了。”
她吓坏了,爹爹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病。
顾倾雪去看,他面色腊黄,但是眼光还是清然。
想来,也是不可抗天命了。
把脉,用药,只不过是延续着。
一天一天,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薛之风,只怕是大限已经到。
“师父,喝药了。”他端来药,吹凉了侍奉他。
薛之风睁开眼,又满眼的叹息:“是橙香回来了吗?”
“没有,师父,橙香现在很幸福,师父要吃药,才会好起来,才能去看橙香。”
“唉,师父自已的身体,自已知道,这些,也是救不了师父的了,命中自有劫数,这么多年,我倒也可以放松一下,去见见阿罗了。”
“爹爹啊。”紫泪哭成了泪人儿:“你不要吓我,爹爹你要是走了,泪儿怎么办,爹爹你不能丢下泪儿不管啊,爹爹,是泪儿错了,以后不再惹爹爹生气了,好不好?”
他叹息地看着自已的宝贝女儿,想着另外一张脸:“紫泪啊,别哭,人终是有一死的,但是要坚强下去。”
“我不要,我不要,爹爹不要说。”她哭得肝肠寸断,好怕啊。
要是爹爹一走,她要怎么办,她不想没有爹爹啊。
早知道,就不要惹爹爹生气。
“爹爹这是有劫数的,你不懂,当初你娘生你们姐妹的时候,本就该难产的,但是你们生出来,爹爹那时候,改变了命盘,用了自已的岁月来转换,但是阿罗不想你们没有爹,所以他不要我用命去转她的,你们不要恨你们的娘,把你们扔下不管。”他气若游丝般的轻。
“不管,不管,爹爹,什么也不要,泪儿只要你。”
“唉,孩子,爹爹想你娘了。”
“紫泪,别哭了。”顾倾雪心里也难过,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
人的命,或许是天注定的。
每个人都难逃一死,但是还是会伤心,会难过。
“呜。”紫泪哭得好伤心,让人看了鼻子都酸酸的。
薛之风轻叹气:“爹爹以后,不能在你的身边了,可是爹爹最不放心的,还是你啊。”
“师父,你放心,以后我来照顾紫泪。”顾倾雪淡定地说着。
连紫泪也有些惊呆了,师兄说的是什么话啊,照顾她。他知道他在说什么,而这话的意思,他懂吗?
“师父,把紫泪交给我照顾,你放心吧。我是很认真的,我会对紫泪一生一世的好。”
即然橙香有自已的幸福,她也不想看到他独自一个人,而且他也不想让师父放不下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