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玲尴尬的笑了笑：“我很忙……”

“哦。”凌岳点了一下头：“其实我也挺忙。”

吕玲玲说到做到，离开病房之后，直接去了曹国志的办公室：“曹局长，为什么凌岳被监视起来了？”

看到吕玲玲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曹国志感到一阵烦躁：“吕玲玲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对凌岳。”顿了顿，吕玲玲补充道：“病房门前两个同志，说是你这么安排的。”

“没错。”曹国志坦然点了点头：“我怀疑是凌岳试图谋杀宫美珏市长。”

吕玲玲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现场安排了那么多同志，都没发现有人要谋杀宫市长，可就在手雷即将爆炸前的两秒钟，凌岳把宫市长扑倒在地。”曹国志一摊双手：“这只能说明凌岳知道会有谋杀！”

吕玲玲马上质问：“换作你是凌岳，要谋杀一个市长，还会往手雷跟前冲吗？”

“或许这就是苦肉计，也可能在手雷爆炸前，凌岳突然后悔了。”曹国志轻声道：“这不能排除凌岳是嫌疑人。”

“你这是什么奇葩理论？”吕玲玲非常不满的道：“凌岳有作案动机吗？”

“凌岳与宫市长的弟弟合伙开了两家公司，根据我了解，公司账务上有些问题。”呵呵笑了笑，曹国志又道：“前些日子有个合伙人李荣宽被抓了，这个案子就是你办的，所以我怀疑他们内部可能有财物上的纠纷，这就是最大的作案动机。”

“李荣宽的案子，与凌岳和宫浩言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军方反腐的结果。”吕玲玲看着曹国志，越发不满：“如果说凌岳有作案动机，然后玩了一招苦肉计，或者可能是良心发现，可事发之后他完全可以逃走，为什么还等着咱们抓呢？”

“那是因为他没料到我看穿了他的鬼把戏！”

吕玲玲非常犀利的道：“我倒怀疑曹国志局长你公报私仇。”

“你胡说什么？”曹国志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起：“吕玲玲，虽然你提的很快，现在咱俩算是平级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过去领导过你，这是你对自己老上级应该说的话吗？”

“对不起，曹局长，我是就事论事。”吕玲玲淡淡的看着曹国志：“我对曹局长没有私人恩怨，不会借着工作的由头公报私仇，希望曹局长尼对凌岳也是这样！”

办公室里的空气非常紧张，两个局长都非常恼怒地看着对方，似乎随时可能爆发一场冲突。

过了片刻，曹国志缓和了语气，给了吕玲玲一个台阶：“我刚才说话冲了点，不过你要相信，我跟凌岳没有个人恩怨，没有理由借着公事整治他。”

“那为什么……”

曹国志不等吕玲玲把话说出来，就打断了：“我倒怀疑，凌岳对我们警方有意见，可能通过演唱会爆炸报复警方，这是他的另一个作案动机。”

“凌岳对警察能有什么意见？”

“吕局长，你当初主管禁毒工作的时候，跟凌岳好像打过几次交道，你觉得这些打交道的过程很愉快吗？”曹国志嘿嘿一笑，又道：“更不用说，当初他被部分违法警察陷害，在拘留所被关了那么长时间了！”

“这……可是这也不能构成证据，认定凌岳想要报复警方啊！”

“我这里有些证据。”曹国志拿出一摞照片，扔到办公桌上：“你自己看吧！”

这些照片不是别的，正是当初丁佩环偷拍，凌岳在建筑工地暴打警察的画面，如今落到了曹国志的手里。

如果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看这些画面，毫无疑问，凌岳简直恨透了这些警察。

吕玲玲根本不了解这件事，登时愣住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曹国志又是嘿嘿一笑：“按说，这已经构成袭警的重罪了，但凌岳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事情给压了下去。被打的警察没有追究凌岳责任，事后也悄无声息，最后只留下这些照片。”

“好吧。”吕玲玲对这些照片无话可说，可是也觉得曹国志的话有很大问题，自己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离开曹国志的办公室，觉得应该把这些事情汇报给宫美珏，但宫美珏的电话始终无法打通。

没办法，吕玲玲只好给宫美珏的办公室打过去，结果宫美珏的秘书告诉吕玲玲：“宫市长去京城了。”

“什么？”吕玲玲很意外：“她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差了？！”

“不是出差。”秘书知道吕玲玲跟宫美珏是什么关系，低声说道：“就在今天上午，从京城飞过来两个官员，不知道来自什么部门。他们跟宫市长关门谈了半个小时，随后就带着宫市长去了京城，到现在为止，宫市长根本联系不上。”

吕玲玲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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