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你。”没有应答；“爹，我好想你。”还是没有应答。“爹，我找娘去了。”说了想还有好想，再没有应答就不是她的问题了。“你给我等下。”非得不理了有反应，这爹也是万里挑一的吧？

“爹……有事吗？”

“你过来。”莫良拂一拂袖子，光这一个动作下来，莫含瑶就有点想逃的意思了。在她看来，莫良平日的习惯动作没有多少，即便是有吧，那也不应该包括一个拂袖子。这陡然冒出一个拂袖子的动作出来，指定代表了一些事的。

“我觉得适当保持一点距离有助于我们互相尊重对方。”

“我不信这个，你给我过来！”

“我……我不想过去。”

“禾香，给我拉她过来。”

见自己说不动莫含瑶，莫良也不想多费这嘴皮子，干脆寻求禾香的帮助了。可是禾香也是挺忙的，这手上还抱了孩子呢。“我要不……”一边是老爷，一边是小姐，中间还有一个小少爷，禾香这丫鬟也是挺难的。

不过还好吧，至少还有一个何金凤在这里愿意帮上点忙之类的。

“把小宝给我抱吧，你去处理那事。”

“夫人，您怎么也是这么……”手上突然没有了什么重量，禾香居然有点不习惯了。但面对了何金凤，禾香再怎么不习惯也不能说什么“把小宝给我抱吧”之类的话是不是？giant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大道理知道不少没用，关键这行动得落在实际上。

“禾香，帮我。”

“禾香，拉她。”

“我……”

明知左右为难是必须要面对的，也知道关键时候必须拿出来一些决断。但决断什么的……果然还是忒勉强了她一点。

“爹，我看您换一个吧，禾香已经在哭了好吧？”这下莫含瑶看不下去了，走近了莫良一点，扯一扯他的袖子。莫良可也看出来了：“不必换了，你已经主动走过来了。”什么是如梦初醒？这就是如梦初醒。

那么现在再走回去还能行吗？

“还想跑？”莫良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跑什么跑？你是我爹，我是你闺女，这有什么好跑的？”

“口不对心，该罚。”

“……罚什么？”

这好好的怎么整一言不合就是罚呢？再说了，她也没犯什么错吧？……没犯什么大错。

“还在想。”莫良沉吟了片刻，忽然转移了话题的方向，“你怎么突然想帮你弟洗澡了呢？谁给你的这勇气？”

搞半天……在意的是一洗澡的事。

“我自己给自己的勇气。”莫含瑶说得理直气壮。“因此，你突然想帮你弟洗澡了？”莫良还是紧紧揪住这点不放。莫含瑶也不是说不愿意回答，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好了，闺女也是一片好心的，再说这也没出什么事对吧？”

节骨眼上果然还是娘最懂疼着护着她了。

“你不要打岔，我在这教育她呢。”不过显然这点疼护在莫良看来也许是微不足道或者干脆是不值一提的。什么效果啦，作用啦……一概没有体现得出来。

因此，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保持沉默虽然有点被动，但是也能在无形之中增添一点压力不是？莫含瑶还不信了，她治得了这么难治的小宝，还不能连她这爹一起治了。

“知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