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香，我……”

“是禾香唐突了，小姐想静一静是吧？禾香马上就走。”

“禾香，我不是……”莫含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禾香已经低头跑出了好远了。默默看一看禾香逐渐远去的背影，莫含瑶的心上涌出来一些什么，但她着实沉闷得厉害，因而也没怎么顾得上去想去管的。

脑子动不动就要浮现出俩男的抱一起的画面，搅得她都有点心烦意乱了起来。可怜禾香莫名其妙当了一回出气筒，等下心情平复了再跟她好好道个歉吧。

这么一想起码对禾香的愧疚感还能少一点。可是莫含瑶怎么也想不到禾香走着走着就能走何金凤那里去，而且这一走还进去说了不少的话。

“禾香？你这丫头怎么上这里来了？”许是禾香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莫含瑶的身边待着的缘故吧？这骤然是孤身一个过来，何金凤看着还怪不习惯的呢。“我……”禾香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而唇已经让她咬得发白了。何金凤生了孩子一下变得很敏感，连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也能看见了。

“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了？”

“禾香没有。”

“跟我说说吧，你这孩子心地善良，我家瑶瑶也是最宠你了。”

“禾香……”禾香原是想再否认一回的，但何金凤的话说得和蔼亲切，禾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好了。

“说吧，没事的。”何金凤继续鼓励着禾香，而禾香在踌躇犹豫了一阵也释然了：“我有点惹小姐不高兴了。”何金凤也不着急说话，指给禾香一个凳子让她坐下：“你是个口直心快的丫头，对瑶瑶也容易担心过头，我其实挺理解你的，也挺理解瑶瑶的。”禾香这下不说话了。

而小宝呢？喝饱了就睡了，乖乖的也不招烦。

“你要不在我这帮我看着孩子吧？”何金凤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禾香的，她说惹了莫含瑶就一定是惹了。不过她虽说是这莫府里的夫人，但平日与丫鬟家丁什么的也不怎么打交道，这话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左思右想好歹是想出了一个相对折中的办法。

“我？可我……”何金凤一说带孩子，禾香的心就咯噔地一下。她倒不是讨厌小孩子，而且担心过多的缘故。你说看孩子吧？这孩子睡了肯定要醒的是不是？这醒了肯定要饿的是不是？这饿了肯定要哭的是不是？这哭了肯定是要抱的是不是？@!

这么一个睡了醒，醒了饿，饿了哭，哭了抱的一个连贯的过程让禾香单独负责全部，禾香有这个自知之明。她一定没折腾上多少就要败下阵来。

“看孩子还是算了，我……我应付不过来的。”哭闹什么的禾香再不济也知道哄的，但关键是这抱在手上哄，你说力使大了吧？孩子容易觉得疼；你说力使小了吧？孩子容易滑下去。这一滑给弄个哪里摔了碰了磕了的，她再有多少命也不够死的。

“那我让瑶瑶过来帮你一起看着好了。”好吧，这才是何金凤真正的目的。有意创造出机会让主仆俩独处，这么一来有什么话也好当面说清楚了。不过这中间还得有小宝在里面起维系的作用，不然这俩单独一起待着，很容易忽然没话说的。

“不……”禾香下意识地想拒绝，但何金凤已经踏出去在关门了，而恰逢这时候，一直在睡的小宝忽然哭了起来。禾香这一边想追，那一边要哄的。整个就是一摇摆不定。不过最终她还是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宝，嘴上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儿，手上也是在轻轻地荡的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