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生意经黄了，怎个连饭也不吃了？”禾香回了大厅将原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莫良，说了还没有一半呢，莫良就抬手制止了禾香继续说下去。“她也是让钱给逼红了眼，你也不要责怪她了。”何金凤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她说得一脸平静，还反过来替莫含瑶说话。

莫良看了一眼何金凤，翕动着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又觉得这么闷声不响的怪不好意思，索性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长叹一口气，随即低了头数起了饭粒。

一边数还不忘一边想着心思。自己好容易在府上一回，难得一家三口都在，盼着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结果女儿闷在房间一心扑在她的生意经上，妻子与女儿虽没有血缘关系互相牵绊着，但胳膊肘还不尽是在里面的。

她们的关系虽算不上多么的亲密，但不错是肯定的。

何金凤可是还能疼着护着莫含瑶的。

“下不为例。”饭吃了一半，莫良还要突然添上一句，弄得何金凤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对父女碰了面，发生什么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再说闷在房中的莫含瑶也没有闲过一刻，整个一埋头苦干。

过了大半晌，总算是搁下了笔。写好也不急着走，还要再独自细细地欣赏一番。由头至尾，不肯落下一个字眼。仔仔细细看了两三遍，确认无误了才推开了椅子。

走出去，迎面就是一阵清爽的夜风。抬头望天，月亮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周围多了一点星星的点缀。如此清爽的夜晚着实可爱，出去走一走远远好过继续宅在府中。

“禾香，替我给那些孩子备一点好吃的。还有……”莫含瑶转头看一看大厅，因距离隔得远了些，只能看出模模糊糊的两个人影，其中的一个还是正襟危坐的，一定是爹了。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莫含瑶只是匆忙看了一眼就扭过头不再看了，但话还在继续说，“替我向爹赔个不是，今晚我可能要出去忙活好一阵，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一开始禾香还能镇定自若地听着，一边听还一边时不时地点一点头。但越往后越不行了，尤其是莫含瑶的最后一句更是让她受了莫大的刺激。

这大家闺秀岂能晚归？传出去落下话柄不说，自身的安全也是一个问题。

“小姐，禾香知道拦不住你。”禾香也看一眼大厅，随即颤抖了声音，“但你万万不可晚归，不然老爷责罚下来，我……我……”越往后说，禾香的声音越颤抖。一句话说完，她甚至连身子连一起颤抖了。喉咙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在勉强抑制自己的哭声。

这下可难为了莫含瑶：训她吧，找不出理由；不训她吧，胸口堵着一团气出不去也怪难受。

现在的事可谓十万火急，实在不是她心狠放任禾香不管，而是没有最多一点的心思再去管了。

“我向你保证好不好？”莫含瑶试着缓和着说

“保证什么？”

“绝对不晚归，出去一下就回来了。”这话说的实诚的不行。

“真的？”

“真的。”

不得不承认，特殊情况下要靠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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