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迟姓老者长吁短叹，方云龙目瞪口呆。看到巨大石碑上的文字，隐隐约约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现在得知破碎虚空之后进入虚空界中的真实情况，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迟姓老者苦笑一声，“这里还有一位杜老哥，是来自南阳洲的，在虚空界已经待了九十多年了，如果在这几年内不能内力凝液，恐怕就会……”

方云龙听完黯然神伤，“迟老哥，如果在凡俗界让你知道了破碎虚空后的真实情况，你还会破碎虚空吗？”似乎在问迟姓老者，又似乎在询问自己。

迟姓老者爽朗大笑，“老夫破碎虚空之时，年岁已经不小，如果没有破碎虚空，几十年前便已经化作黄土一堆。无论如何，在虚空界还可以搏一搏，或许也能够莫名其妙的凝液呢。凡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该全力以赴。”言语之中，豪情万丈。

方云龙全身一震，“凡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该全力以赴。不错，只要你有了目标，并为这个目标而努力过，那么比起那些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庸碌人生来说，即使没有鲜花和掌声，即使贫困潦倒，也是一种灿烂。”方云龙禁不住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句话。

迟姓老者赞许般的连连点头，“小兄弟真不愧是天才，小小年纪便能够破碎虚空，果然有过人之处。老夫当年刚来的时候，听到杜老哥的介绍，整整数年没有醒悟过来。小兄弟能够在转眼之间幡然醒悟，令老哥拜服不已。”

方云龙连忙谦虚道：“迟老哥，你过奖了，小弟天生的随遇而安的性格，倒让迟老哥见笑了。”

迟姓老者呵呵一笑，“好了，小兄弟，现在我带你去华清池，顺便见识一下虚空界中的虚空山。”说完，迟姓老者带头前行。

转过巨大的虚空碑，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郁的绿色。远处高大的山上，遍布着树木丛林，绿叶成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绿色的光芒。身边是满地的小草，间或几朵美丽的花瓣，绿肥红瘦，别有一番韵味。

“好一个桃源圣地，如此美景，真乃平生罕见。”方云龙不由称赞道。

迟姓老者笑道：“相传虚空界刚开辟之时，那个风景才是人间仙境，现在已经美景不在了。”

“噢？”方云龙有些疑问，“迟老哥，这里罕有人至，怎么会美景不在呢？”

迟姓老者长叹一声，“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况人乎。千百万年来，来到虚空界的人不算多，但也不是少数。当百年之期到来之时，如果自己内力没有凝液，那么心中失望可想而知，很多人便迷失了本性，在虚空界里大肆破坏。若不是虚空界中有不少的结界，还有一些保持清醒之人，恐怕这座虚空山早已经成为一座空山了。”

方云龙心中若有所得，不错，人在绝望之时，就会怨恨开辟虚空界的那位奇人，做出一些失去理智之事。

两人陷入了感慨之中，皆是沉默无语，似慢实快地施展轻功向山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