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窃钩者诛(1 / 2)

今日,南宫朱雀便给了他这个机会,将他提了出来,他很清楚,若边疆北蛮那等简单小事儿处理好,南宫朱雀下一步便是要提他去东域代替南宫璟的位置。&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才想到,要对南宫璟和南宫朱雀讲清楚。

南宫庸握了握拳,没想到这个三哥竟然软硬不吃,他勃然摔下手中的杯子,刹那发出脆响,南宫庸双眼有些赤红,他冷冷说道:“三哥是聪明人,这自古皇家哪里有半分兄弟亲情可言,可南宫庸真心实意把二位哥哥当做亲哥哥,希望哥哥明白,不要去给他人做了嫁衣,至于大皇兄今日所为,臣弟铭记于心,若真得父皇垂怜,来日定不望皇兄提携之恩!弟弟今日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告辞!”

话一说完,转身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南宫朱雀眯着眼直直的盯着南宫庸渐渐消失的院中的背影,终于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卫王殿下……”元惊鸿轻声喊道。

南宫璟回过头,以尽量轻松的语气答道,“何事?”

元惊鸿咬咬嘴唇,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敬王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

南宫璟眼放精光,元惊鸿竟也懂得这朝堂之事?

他饶有兴趣的翘起嘴角,望向元惊鸿,“哦?”

元惊鸿看了眼南宫朱雀,在得到对方首肯后,站起身来,分析道:“很多事情并非会因为你的忍让而改变事情的结果,往往还会因为忍让和退缩让事情变得更不可收拾。我虽不明白你们今日究竟谈的所谓何事,不过方才见敬王那方模样,倒真是拳拳真心,不可错负……”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酒桌上还在自饮的人的脸色,还是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敬王定是担心您被闲人口舌所累毁及你们兄弟间感情,才肯如此坦诚相告,期望您不管在东域或是在朝堂都要有自己心中一把尺,不要被他人所动……”

元惊鸿话还没说完,南宫朱雀的手却挡在了她的唇上。南宫朱雀笑了,那个笑有些哗然,他问道:“你倒看的分明的很,那我问你,你如何确认他南宫庸就没有半点夺嫡之心?”

元惊鸿愕然,随后将他的手拿下,轻轻握住,叹道:“我信太子爷不是傻子,若不了解敬王为人,自然也不会像他所说要提携他……”

佳肴酒水仿佛已寡淡无味,窗外的夜已经渐黑了,南宫璟喝下最后一杯酒,脸已有了润红,叹道:“臣弟有些醉了,告辞了,皇兄。”

越是静谧的夜,花园中的鸟鸣越是响亮,刺耳。

回了安澜院,南宫朱雀似乎情绪没了刚才那般平静,有些烦躁的拽了拽胸口的衣襟,问道:“玉儿觉得,我这步棋是不是错了?我本是将老四推出来,想叫他去代替老三的位置,一方面日后父皇若疑心老三那般疑心手握兵符的人也只会疑心老四,二来,老四还会如今日这般感激我的提携。”

元惊鸿静静听他讲着,一边细细的为他宽着衣。

“可是,今日正面与他交锋,我却觉着我这步棋是不是错了?老四为人低调沉稳,多年在宫中存在感极低,却对事事消息都灵通的很。若他不能真正为我所用,甚至生出了要自立门户的心思,我……”

“不会的。”元惊鸿笑言,打断了南宫朱雀的絮叨。

“哦?”

男人宽松完衣服,着了里衣,坐上了床榻。元惊鸿目带柔光,浅笑着给他取下头上珠冠,一边继续解释着:“今日我见敬王,是个有大气度大胸怀之人,若他有旁的心思,何必特意来东宫与您和卫王讲那些。我看他是真心担心卫王留京,兵符易手,多方人马虎视眈眈,唯恐国本有变才意图以一人之力平复您和卫王二人心神。”

闻言,南宫朱雀眯了眯眼,叹道:“倒是难为他了。可惜了他的出身,不然,倒真是个棘手的对手。”

元惊鸿听后,只是安慰式的一笑,说道:“我去唤敏敏来取水来,给殿下沐浴。”

“恩。”南宫朱雀点头,却在追视元惊鸿背影时,眼底闪过一层阴影。

温水入室,将屋内气温瞬间升高,南宫朱雀泡在桶内,十分舒宜。

一双素手柔夷,却有力的贴合在他的肩膀,揉捏去他一日的疲惫。

“乐安的婚事,你怎么看?”南宫朱雀长发覆下,浸湿在水里,雾气飘渺,竟衬的他如身虚幻境中,本就阴柔气质更如仙风道骨一般。

肩头上的手顿了顿,元惊鸿沉声道:“郡主心属卫王殿下,且宋贵妃一族多次强加,只怕是嫁定了。”

“可老三明显心思不在乐安身上……”南宫朱雀舒服的叹了声气,身子骨又软了几分,靠在壁上,手却握住了元惊鸿的手。

元惊鸿一顿,轻声道:“殿下多虑了……”

“喤”的一声!

元惊鸿被重力拉扯,整个人重心失稳,便被强硬的扯进了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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