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李总立刻谦虚了起来，“还不及祁总的十分之一。”

“哎，但我的哪有你的那批精致。”祁骁骥也谦虚地说，但语气里丝毫没听出谦虚的意思，“李总没带夫人一起来么？”

“我倒是想，但她发福胖的呀。”李总一脸的嫌弃，“要是她来了，见到祁夫人这么美，恐怕得当场让我带她回去。”

“李总太谦虚了。”祁骁骥笑笑，但随后他就从容地望向李总的身后，“杨总，好久不见了？”

苏亦欢正心不在焉地走神，听见祁骁骥叫“杨总”，随即猛然惊醒。

杨昇正路过李总的身后，并没有想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听到祁骁骥叫他，才转身过来。他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笑容，来向祁骁骥打招呼。

而杨昇身边，一身穿白色礼服的杨雨朝苏亦欢点了点头。

杨雨一改之前的张扬，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礼服，没什么设计的花样，也不是很显身材。她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端庄、老实，又无趣。

苏亦欢的脸瞬间僵硬了，被祁骁骥的柔情似水打压下去的那些糟糕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她艰难地维持住微笑，朝杨雨点了点头。

杨雨又朝她笑笑，苏亦欢从她的笑容里读出了一些示好的意思，但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便把目光移了开去。

四人草草交谈了几句便散场。应付走了几波敬酒的人，祁骁骥和苏亦欢躲在一个角落里。

“看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祁骁骥小口抿着红酒，苏亦欢则捧着一大杯果汁。

那是祁骁骥特地问服务生要的，他禁止苏亦欢在这个酒会上沾染一点酒精，自然，也没人敢灌这个祁夫人的酒。

“没有不开心。”苏亦欢随口敷衍道。

“我知道，过去的这些让你不开心。”祁骁骥眸色深沉，“相信我，会把这件事完美地解决的。”

“真的没事，我想出去透透气了。”苏亦欢眉头微皱，随即立刻朝祁骁骥笑笑，“我没事，你不用跟着我。”

祁骁骥只得无奈地看着她，踩着十三厘米的高跟鞋，在地砖上踩出巨大的咔咔声，走出了酒店。

苏亦欢站在酒店外，记者们都已经散了。夜里的风分外凉，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但裙摆还会被风吹起时而露出大腿，吹得苏亦欢起了鸡皮疙瘩。

“不冷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苏亦欢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以至于它出现的时候，苏亦欢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而不是回头。

“李又林，你也在这儿啊？”苏亦欢甚至懒得给他一个微笑。

苏亦欢有很多年都没见这个大学同学了，在大学期间疯狂地追求她的，一个令人作呕的人。

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这次瑞士之旅是不是被人下了诅咒，从雪崩，到老同学的出现，每件事都让她感到难受。

“嗯，对。”李又林坦然的耸耸肩，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一套浅粉色的西装，搭配他吹得精致的发型，看起来还颇有一点韩国小鲜肉的范儿。

“好久不见！”

而在苏亦欢心里，他一开口，就变成了城乡结合部的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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