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啊,就是这样来来回回的,这家坐完了那家坐。&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提起这个来,太后没有丝毫的紧张,她历经世事,看透世情,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她放不下、看不懂的。
“新莽并非贤君,夺位为帝,这天下的百姓好日子算是到头喽。”太后摇头苦笑。
“为君不仁,早晚会被推翻。”秦舜冷声说道:“那个混小子心中有恨,又有智谋,他就算是离开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到以后,遇到贤能之辈,他必然会助其登上皇位。”提到了秦止戈,秦舜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母后,孤这么多的儿子,就这个臭小子本事最大,也最不让人省心。”
“那是他聪明。”提到了秦止戈太后满脸笑意,感慨道:“如今浅浅又跟在他身边,让他可以收心,以后啊,他也就不用咱们担心了。”
有了浅浅的秦止戈才是秦止戈,而不仅仅是长沙的世子。
秦舜听太后提到沐浅浅,他还有有点别扭,不过,想了想,也就想开了:“也是,沐浅浅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夫,不管怎样,他要是又做什么鲁莽事,旁边多了一个牵挂,他也能多想想。他要是有个伤痛生个病,沐浅浅在他身边,孤也放心了。”
秦舜自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后秦止戈的良配竟然是他一直都反对的沐浅浅,这事,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那个臭小子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秦止戈听完了杀杀的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双手死死的抓着马的缰绳,猛地拨转马头,就要往回赶。
“世子!”杀杀再次挡在了秦止戈面前。
“滚开!”秦止戈怒吼。
杀杀沉默着,但是他一动不动,半分不退。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秦止戈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杀杀。
杀杀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旁边,秦止戈的部下竟然齐齐的跪倒。
秦止戈壁看着自己带出来的这些精锐下属,他觉得分外的荒谬,他以为自己会与长沙共存亡的,谁成想,当日他跟父王交代自己有什么人马的时候,父王竟然已经有了让他逃离的打算。
清楚的知道了他有多少兵马,父王竟然全都安排妥当了。
这些人哪里是跟着他去找新莽的藏兵,分明就是为了护送他离开。
所有的人都知道父王的目的,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这么多年暗中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也被人给“阴”了,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父王。
秦止戈坐在马上,勒着缰绳,马蹄在原地不停的踢踏,他有着不真实的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止戈!秦止戈……”熟悉的声音好像是薄荷的清凉,让他混沌的脑子有了一丝清明,转头才看清楚眼前人。
秦止戈低喃道:“浅浅。”
沐浅浅见到秦止戈已经恢复过来,暗中长出了一口气,她真怕焦心过度,他会突发什么急症。
“浅浅?你怎么在这里?”秦止戈这才意识到不对,她该被保护的好好的在府中等着他。
秦止戈脑中的念头突然停住,看向沐浅浅,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来道:“你也是我父王安排过来的。”
“王上给了我一封书信。”沐浅浅低声道,那心中让她看到了身为长沙王的责任与担当,还有作为一位父亲的爱子之心。
“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沐浅浅肯定的说道,目光灼灼,坚定不移。
秦止戈伸手,握住了沐浅浅的手,此时,他凌乱又纠结的心才有了一点点真实的感觉。
“圣旨已经到了长沙?”秦止戈坐在马背上,远眺长沙王宫。
杀杀垂首,不管去看秦止戈的表情应道:“是。”
秦止戈以为自己算到了一切,没想到,最后却被他的父王给算计了。
抵御新莽,绝对不是他们小小的长沙国可以孤军奋战的。
如今长安那边新莽称帝,他便可以只手遮天,长沙国的对抗对于新莽来说,根本就不足为据。
对于新莽是一些兵力损失,而他们长沙国的对抗,耗尽的很有可能是整个长沙百姓的性命。
为了护主长沙国内的百姓,不让他们经受战乱之苦,父王与祖母选择了留下。
留下,必然会成为新莽登基之后第一个开刀立威的。
想到这里,秦止戈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酸涩狠狠的压了下去,他们长沙秦氏,即为王族,就要护主长沙百姓,父王祖母用他们的性命,保长沙安危,但是他们不甘心就让新莽夺权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