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皓猛灌了一口酒，“既然你知道，你自然也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照顾杨娇娇，但是你并没有跑来阻止我，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他又闷闷喝了一口酒。

冯文莉一直紧张地抓着衣角，但表面还要强装镇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冯文莉问。

欧阳皓放下杯子，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有一股足够毁灭一个人的力量。

“小文，跟我说实话，你在做什么，一定有事情我不知道，早点说出来，兴许我会考虑原谅你。”欧阳皓的语气空灵，尤其是伴随着昏黄的灯光，听上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冯文莉的心七上八下，欧阳皓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转念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欧阳皓要是知道了什么，一定会直接毙了她，而不是在这里有耐心地问她。

所以他的一切行为都是虚张声势，那是欧阳皓很在行的事情。

冯文莉只是微笑，“我知道你很喜欢杨娇娇，这一次拦不住你，与其碰一鼻子灰，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呢。”她喝了一口闷酒。

“是吗？”欧阳皓冷冷怀疑道。

冯文莉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冯氏旗下的媒体会曝光我在医院说的话，还把责任推在欧阳集团头上，好大一顶帽子，哼。”欧阳皓终于说出了他今天的重点。

冯文莉就知道她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浅笑，说道，“我知道，那家小传媒的全体工作人员都被批评教育了，是他们做的不对，我道歉，代表冯氏。”

“你还在掩饰？”欧阳皓睥睨了冯文莉一眼，径自问道。

“我没有。”冯文莉狡辩。

欧阳皓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如果没有冯氏的默许和支持，我不信那么一家小传媒公司敢公开挑战我的权威。”

冯文莉承认，欧阳皓这话说得虽然狂妄自大，但不是没有道理，而偏偏她就是喜欢他身上那股狂气。

“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让我过来？”冯文莉冷笑。

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奇怪，互相不信任，却又要再三确认一个问题。

一方渴望着另一方说实话，一方竭力掩盖事情的真相。

“好，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查清楚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包括杨娇娇之间的绯闻，我要是发现与你有半点关系，别怪我不留情面。”欧阳皓说着干了一杯酒。

冯文莉配合着喝了一杯酒。

“随时恭候。”她虽然把话说得很是自信，但心中的忐忑却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这时候，蒋森郢来了电话，冯文莉看了欧阳皓一眼，他正沉迷于酒香。

“我出去接个电话，公司打来的。”她还是假装打了一下招呼。

欧阳皓仅仅点点头，都没有看她一眼。

找了个相对安静隐蔽的地方，接通了那个让她紧张的电话，一般情况下，蒋森郢电话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