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道紫芒闪现,剑光斩逝如电。
随即,虚空一个震颤,大殿院外七零八落的瞬间,两个黑衣人凄厉的惨叫两声,二人的身躯如同一旁倒下的大树,被王曲的剑光骤斩成两段。
不远处与恨天交手的两个黑衣人,见两个引灵六层的黑衣人瞬间被王曲斩杀,二人身形顿时一震,双双猛攻的将恨天逼退。
王曲目光再次一闪,转眼看向与恨天纠缠的两个黑衣人,手中的紫晶长剑一转,刚欲动手,便见两个黑衣人各自掏出一张白色符篆,灵力激发之际,一阵刺目的白光骤然闪亮。
待三息后,四人略显艰难的睁开双眼,两个黑衣人已是消失不见。
“哼!”
王曲怒哼一声,抽手间便将紫晶长剑收起,冷俊的目光渐自柔和的朝恨天走去。
“恨老大,你没事吧?”
恨天看着王曲轻笑道:“看来你隐藏的很深呐!”
“呵呵,这不是跟恨老大你学习的吗,做人要低调点,本少一直都记在心中。”王曲尴尬的摸了摸头。
恨天虽平淡的看着王曲,但此刻其心中却如同江海般翻腾,久久不能平息。
“王师叔,你……进阶到引灵七层?”徐青枫面色麻木的看着王曲。
“哼,本少半个月前便进阶至引灵七层,只是本少为人低调无为,不愿意显露出来罢了。”王曲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一旁,赵彩玲本来还一脸复杂的看着王曲,听此一言,顿时露出无奈的神色。
“好了,都回去吧,我想今晚他们不会再来了。”恨天转过身淡淡道。
“嗯,我们走吧,诶,说你呢,那个穿绿衣服的,走啦!”王曲仰着头指着赵彩玲道。
赵彩玲香腮轻鼓,反驳道:“这是碧色的……”
“走啦~”
王曲抬手一搭徐青枫的肩,拖着徐青枫便朝外走去。
“王曲你个王八蛋,你若要是再这般打断我的话,我……”
赵彩玲双脚猛的跺了跺,轻咬着嘴唇追了出去。
恨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双眼略显迷离的看着门外,似在思虑着什么。
几息过后,恨天又轻叹了口气,拿出小瓷瓶,单手一挥之下,两团拳头般大小血球自门外飞射而入,被恨天收入小瓷瓶中。
恨天收起小瓷瓶,转身朝后堂走去,随后大门“轰”的一声紧闭而上。
阴尸宗驻守大殿内。
“师兄,师兄……”
吴锋与徐浒正坐谈酣畅,大殿外传来钱不易与钟叔安的喊叫声。
闻听二人的喊叫声,吴锋与徐浒急忙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二人刚出门,便见钱不易与钟叔安相互搀扶的走来,面色俱是苍白疲乏,嘴角处还印有淡淡的血痕。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吴锋忙手扶着钱不易问道。
“先扶他二人进入再说。”徐浒道。
“嗯!”
说着,吴锋与徐浒将二人慢慢的扶进大殿内坐下。
“钟师弟,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监视他们吗,怎么……”
“我与钱道友确实去监视未央宗等人,并且,还有黑魔教的人在监视。”
“莫非你们和黑魔教交手,才……”
“不是,是我们太小看那王曲了。”钟叔安咽了口气道。
“小看?”
吴锋与钟叔安满脸疑惑的看着二人。
见二人如此表情,钟叔安幽幽叹道:“对,是太小看那王曲了,那小子隐藏得太深了,咳咳……”
“钟师弟……”
“钟道友,还是由钱某来说吧。”
钱不易沉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与钟道友在未央宗驻守大殿外的大树上暗藏监视了半个时辰,岂料有两个引灵六层修士亦是在一旁的大树上窥视,我与钟道友猜想那两个黑衣人应该是黑魔教人。”
“但谁知二人刚落息于大树上窥视,那王曲与恨天突然自大殿内破门而出,分头攻击我二人及黑魔教的人。”
“我二人因暴露急于逃走,不想被那恨天牵制住,其虽只有招架之力,却成功的为王曲拖延了时间。”
说道此处,钱不易眼中露出深深地忌惮与凝重,顿了片刻才缓缓道:“谁知那王曲召出一柄紫晶长剑,仅仅一招便将那两个引灵六层的黑魔教之人斩杀,若不是我与钟道友及时激发烈煌符,恐怕我二人就会桑命在王曲的紫剑之下。”
“那王曲区区引灵六层的修士,怎么可能一招便将两个同阶修士斩杀,还将你们重伤,莫非他那柄紫剑是极品法器不成?”吴锋不敢相信的看着钱不易。
“那紫剑是不是极品法器我不知道,但其修为却是实实在在的引灵七层,借助那厉害的紫剑,不仅一招击杀了那两名黑魔教之人,并且,我与钟道友当时急于逃走,最后被其剑光所伤,此人果然心机深沉如海,吴师兄不可不防啊!”钱不易一脸堪忧道。
吴锋点了点头,捻着胡须深沉道:“放心,此事由我与徐道友商议便是,你与钟道友先到后堂休息疗伤,以免明日他们拜访之时看出。”
随后,钟叔安与钱不易走进了后堂,只留下吴锋与徐浒二人脸色沉重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