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云这番话让长平倒是严肃了起来:“靖云,此话就不得胡说了。”
“是。”
到了段府以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长平所想到的,今日慕靖云的话。她望着烛火发楞,忽而自己笑了。
她怎会让自己的仇人都好过呢?今日的卑躬屈膝,不过就是为了明日,让仇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得更惨。
长平今日在府中闲来无事,独自在集市采购时太累,便找了一处茶铺休息,遇到了一个最熟悉,又特别陌生的男人。
宋薰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身后跟着几个下人。
两人相视一望,眼神倒不是尴尬,却是说不出的感觉,往前走或往后退,都不是个法子。
长平眼看面前的宋薰要起身离开,长平还未等他开口,便立即高声朝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那日,你妻子左允清来找我,她向我,为你求情。”
宋薰身形一顿,他知道当日左允清和自己争吵以后,是去找了长平,他阻止不了,也不知左允清和长平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但是只要自己否认,应该就会相安无事。
“长公主不必介怀,如若允清说错什么,宋某替允清道歉。”
长平手中紧握着的杯子,咬牙讥讽笑着,眼前的宋薰果真是一点也不顾情面,左允清居然还让自己念及情分帮助宋熏:“你二人倒是情深意重,个个对彼此都说是代替。”
“长公主日理万机,不必在意允清说了什么。”宋薰转身欲走。
长平不免哼笑了一声:“那你的意思,就是无论她说了什么,我都要当做没听见?你自己,也不为自己辩解?”
宋薰倒是一下子听不懂了长平话里的意思:“宋某何须有需要为自己辩解的?”@&@!
长平站起身走到宋薰的面前,没想到宋薰还后退了几步:“你从前可是循法司少监,而我是央国摄政王,你可曾后悔当日所为,落得今天的下场?”
宋薰咬紧牙关,“宋薰不曾后悔。”
面前的人是铁了心的不想和自己又一丝牵扯,还让自己怎么帮助他?长平此时自身都难保,“果真是刚烈的男子,宋薰,你好自为之。”
长平离开的时候,没看见宋薰那复杂的眼神。
长平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闷的不行,“延平?”没想到延平忽然回到了段府。*$&)
延平也是好久没见长平,在外许久,毕竟还是想长平的。说来二人,还是因为宋薰结缘相识。
长平端详了一会儿延平,看着延平消瘦不少,心里也是不免心疼。
“容姐姐,许久未见,我特意赶回来与你商议十九洲的事。”
长平今日已经听说了太多关于十九洲的事,已经无心再听了。
延平看长平心情寡淡,可长平反问:“那你听说了吗?阿木雷已经收取了凉州和番州,我不需要阿木雷这样费力,我要一口气收取十九洲。”
延平点了点头,她对长平的话从未质疑过:“是,这虽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眼下,十九洲内的城主皆是人心惶惶,就害怕狄王会去问他们要城主印。”
“阿木雷怎么会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长平不禁觉得很奇怪,毕竟从前要做什么,阿木雷都会和她汇报,二人一同商议,果真,现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