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失所望。√”
朝堂之上,是容治鑫端坐在高坐龙椅上,他俯视着越归尘。想象着越归尘这样的人,终是也有失败的一天,竟然觉得,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战事哪有常胜?
但容治鑫觉得自己曾几何时是如此心慈手软了?
朝堂之下,是负了伤的越归尘,众人面面相觑,也从未想过,这么多天没回,越归尘空手而归,居然还会有脸面站在这里。
这不是摆明着回来受死吗?容治鑫岂会放过越归尘,这般轻易的……
容治鑫站起了身来,端看着越归尘,曾经他意气风发,信誓旦旦说着会将慕靖云那乱成贼子抓回来,现如今,信誓旦旦成了这副样子的结果。
真教人可气。
“越将军可知,此番前去,是为何?”容治鑫明知故问,却是耐心等着越归尘的回答。
越归尘心中一顿,恭敬回复:“回陛下,臣,是去捉拿要犯慕靖云。”
“既然你知道,那朕来算一算,近半月的时间,越将军竟能空手而归,朕也是猜不透这其中缘由,你且说说?”
容治鑫冰冷的语气,质问着越归尘。
越归尘轻咽了一口口水,只能如实回答:“臣与慕靖云在岷山周旋了几日,没想到,在昨日想要冲上山顶之时,却遭遇了埋伏,狄兵忽而出现,臣,损失惨重。”
“你损失惨重?”容治鑫反问,语气稍稍拔高。
越归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思前想后,似乎没有什么出入,他句句属实,都是真话。
可没想到,容治鑫再次反问:“越将军,你不过是损失了一些兵力,就觉得自己损失惨重,可是朕的损失,你来担责吗?”
越归尘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容治鑫。
“失去江州城!狄兵进犯更容易,你教朕如何是好?今日还有来上奏,就连金木城也易主!”
容治鑫指着朝堂之下的众人,这些所谓饱读诗书,身经百战的文武百官,“你们,一个个都教朕如何是好?”
“臣!惶恐!陛下,此番,若不是永安王出兵相救,臣恐怕,已经命丧贼人之手。”
越归尘提到了永安王,容治鑫虽然忌惮他几分,但是还是问了。
“永安王是如何得知,越将军遇难了?”
永安王对着容治鑫直言不讳,“敌方以箭作信,射到王府牌匾,此事怎能让本王小觑?”
容治鑫冷哼了一声,他倒是说得有底气,可是为什么狄兵会专挑永安王的府邸?容治鑫心中仍然有狐疑。
“永安王私自派兵出去救援,也不曾知会朕,可真叫朕,意外啊。”永安王这是目无章法,一道圣旨没下,他居然敢贸然出兵。
朝堂下的人,亦是没有人敢出声。
若是埋伏,永安王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但是容治鑫不能责怪他什么,毕竟,他现在把越归尘已经救了回来,虽然永安王的做法,已经当他这个央国皇帝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