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有他的生活。”

唐果看起来毫不在意的说道，其实心中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可随后又责备自己的不争气，不是早和他断了干净吗？已经四年了这么久都熬了过去，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溃不成军……

唐果原本是想留凌城吃一顿家常便饭，可是一通电话，把她叫走了，说是公司有着急的案子要去处理。

收拾好一切之后，又把兄妹两个人哄睡着，她到了客厅阳台，手指颤抖着，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响了许久，对方才接起：“喂，你好，请问是？”

“我是唐果，请问纳兰女士在吗？”

“哦……是拜访纳兰女士的，我是她的护工，她现在正在医院里睡着了，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我可以明天转告给她。”

“不必了，明天我自己过去吧，她在哪个病房？”

“京中医院四零九……”

“打扰了。”

这一夜唐果几乎没有睡熟，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了一团，翻来覆去，一会儿是北冥寒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隔着很远的距离，师傅正看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自己是被唐球给叫醒的：“妈妈，妹妹饿了。”

唐果摇了摇脑袋，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七点钟左右了，从床上翻了下来，立刻跑到厨房，做了些粥和小菜。

“今天妈妈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你们一会儿要乖乖听话，知不知道？”

“是爸爸吗？”唐心昂起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不是爸爸，爸爸已经死了，我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了。”

唐果的脸色有些阴沉，让唐心立刻闭紧了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话，小小年纪的女孩并不明白为什么和蔼友善的妈妈，每次一提到爸爸就变得很恐怖。

唐果微微缓和了一下面色解释道：“是一个奶奶，一个很友善的老人。”

“老人有多老？会比我大剩几万岁吗？”

唐心的问题让她十分无奈，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闭口不答。

吃过早饭，唐果拿着医院的地址寻找公交车，带着两个孩子。

看着四零九的病房门，唐果却犹豫了起来，阔别四年之久，她近乎于一忘记了纳兰清的模样，并不是因为不想念，而是因为愧疚，不敢去回忆，自然就被尘封遗忘。

“妈妈怎么不进去？”唐球在一边发愣，小手试探着推了推病房的门。

唐果整理了悲伤的心情，擦了擦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没事儿，我们一起进去吧！”

推开病房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除了那次难产，在四年之内，她还没有进过医院，这样的味道，让唐果一时间不太适应，咳嗽了起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消瘦的老人，纳兰清荣的脸上还带着呼吸机，眼神中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可是唐果还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她在期待着什么。

“师傅……”她颤抖的发出声音，而床上的人听到了她的呼唤，瞪大了眼睛，把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