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幼士郎眉头不由得一皱。
画面之中的他,喝下了鱼汤,批改完文件之后,迷迷糊糊有些想要睡觉,然后被阿尔托莉雅扶到了卧房。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就太可怕了!
阿尔托莉雅将他扶到了床上,为他盖上被褥,准备离去,结果却被他暴起,抓住了手腕,摁在了床上。
“王……?王……?”
阿尔托莉雅被他压在身上,手腕扣在床上,既不动弹,也不挣扎,只是眼睫毛发抖,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而他却是粗气十足的抚摸、蹂躏着她的长发,露出了一脸享受的笑容。
——你可真是一个十足的恋发癖变态呢,人之王。
幼士郎:“……”
这一点,他好像没法反驳。
不过,就到这里为止吧,幼士郎正要嘲笑朱月的愚蠢,然而下一幕却是让得他眉头一挑。
画面之中的他,不管阿尔托莉雅疼痛的模样,蹂躏着阿尔托莉雅的长发,随后粗气更犷,手掌不再是蹂躏阿尔托莉雅的长发,而是抚摸上了她的脸颊,随后吻了上去。
十分激烈。
而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不忍直视了。
他十分粗暴的蹂躏着阿尔托莉雅,而阿尔托莉雅却是一脸温柔的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说着十分温软的话。
“我对您有倾慕之情,王……我喜欢您……请您破坏我,请您蹂躏我……我爱您……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您了。从庄园里开始,就只有您将我当成一个女孩子。谢谢您带我踏上旅行,谢谢您带我欣赏夜空下的萤火虫……谢谢命运女神将您带到我的身边,成为我的王……我爱你,格尼维尔。”
幼士郎眼角在抽搐着。
——感觉如何,人之王?
幼士郎嗤笑道:“你只不过是将我曾经埋在心里的邪念摆出来罢了。没有用的,朱月。我承认对斯卡哈,对阿尔起过邪念。但是从我成为王之后,我就将我的这些邪念全部革除了。我是不可能对她们,对阿尔下手的!”
——为什么这么说?
幼士郎大声道:“你是白痴吗?一个是丢人的老太婆,一个是我养大的崽,都这么熟,我怎么好意思会去下手?最关键的是,阿尔根本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的。破绽太明显了啊,朱月!”
——真是令人吃惊,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男人。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请继续看下去。
“根本没有必要!”幼士郎大声呵斥道。
幼士郎大部分精神维持着光辉之塔,但是的确下意识的,留了一丝精神,看着画面。
他倒是要看看,朱月要搞什么花架子。
但是,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本能的,有些慌。
因为看着那画面,他有一种既视感。
在精神内部展开的画面之中,他压榨了阿尔托莉雅两天两夜,终于是软倒在了床上。
阿尔托莉雅虚白着脸,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间的狼藉,然后将他搬到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还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我爱你,格尼维尔。”
“谁……?”
或许是阿尔托莉雅的动作太放肆了,原本昏厥过去的他,迷迷糊糊的要睁开眼睛,结果慌张的阿尔托莉雅一个头坠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他晃荡了两下,倒在枕头上,彻底晕了过去。
“对……对不起了,王……”
留下了这歉意的一声,阿尔托莉雅就仓惶的跑了。
幼士郎嘲笑道:“这太可笑了!这根本不可能!阿尔根本不可能会打我!”
朱月没有回应他。
而画面继续在播放着。
阿尔托莉雅仓惶的逃出王宫,与桂妮薇儿交代了几句,然后被摩根说了几句“绝对不会把王位让给你”的狠话,就仓促的出了卡美洛,前往泰勒比尔上任了。
春去秋来,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后来,王的考察队,阿格规文、高文、凯三人考察完了康沃尔之后,就造访了泰勒比尔,并且发现了这件事情。
凯简直要发疯了。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阿尔?”他大声质问。
阿尔托莉雅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满脸羞愧。
凯和高文要去向他举报,却被阿格规文拦了住。
“你想干什么,阿格规文?”高文质问道。
阿格规文说道:“王的心思不在王朝,王要走了,你们难道要让王永远被王朝羁绊住吗?”
“那你的意思是?”凯皱着眉问道。
阿格规文说道:“国不可一日无主,王不可无后。王要走,吾等骑士不可拖。可是,王一旦离去,王朝的主事者又有谁呢?摩根吗?她只有领主的器量,若其为王,不出十年,王朝必垮。为了王朝着想,我们必须留下一位王嗣。”
阿格规文说服凯与高文。
“为什么要帮我,阿格规文卿?”阿尔托莉雅问道。
阿格规文说道:“我不是帮你。我只以王朝的角度思考问题。王虽然给了你机会,但是实际上王的心里早已经确定要立摩根为王,不论你做出多大的功绩也是徒然。而这个决定,必然是王这一生中最重大的错误。若有人能够拖垮王朝,那个人必然是摩根。”
“你为什么这么说王姐?王姐,不是你的母亲吗?”阿尔托莉雅问道。
阿格规文说道:“正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所以我才可以如此断言。没有人比她更没有理性,那个女人全凭感性做事。若是做一个领主还不碍事,若为王,王朝必垮!她就是一个不安定的元素。看着吧,她若为王,不出十年,她必然舍弃王位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