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隔绝了屋外的寒冷，热腾呼呼。

“写永恒王的论文吗……难怪你会找上我呢。毕竟，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的确是我和身为骑士王的Saber接触最久。不过有一句话，我要先问一下，你确定你的父亲已经把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全部内容都告诉你了吗，间桐慎二？”

“是的，卫宫太太。”

“那么这位主持家的孩子呢？他也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是的。请不要忘记，柳洞寺内，还有一位大智慧者。”

“那好吧……你想要问什么呢？”

坐在火锅店，间桐慎二拿出了笔记本，看着爱丽斯菲尔，问道：“首先是，永恒王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存在呢……说起来，我们爱因兹贝伦，最初就是想要召唤这位永恒王呢，为此爱因兹贝伦准备了六十年，最后在康沃尔郡挖出了传说之中的圣剑剑鞘。不过最后召唤出来的，却是作为骑士王的Saber。”

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说道：“在奔赴战场前，Saber就经常提及永恒王的事情，而且我女儿之所以有喜欢写笔记的习惯，也是和Saber学的。”

“是因为骑士王有记录永恒王说话的习惯吗？”慎二问。

爱丽斯菲尔满脸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一成无奈的说：“卫宫太太，但凡听过永恒王故事的，都知道这件事情吧？其手下十五圆桌骑士，都会记录永恒王的话。甚至其中一本从爱尔兰出土的永恒王语录，还在大英博物馆展出呢。”

“也对。”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

“那么，卫宫太太，骑士王对永恒王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慎二问道。

“唔……很尊敬呢，容不得任何人侮辱。”爱丽斯菲尔说：“事实上，Saber的性格很好，但是触及三点，她会很生气。”

“哪三点？”慎二问。

“第一是侮辱亚瑟之名，第二是动她藏在怀里的手抄本，第三是侮辱骑士。”爱丽斯菲尔说。

“侮辱骑士也会触怒她吗？”慎二问。

“因为骑士的八条信条，都是从永恒王口里传出来的。尽管这八条信条后面被人改的面目全非……但是否认骑士，污蔑骑士，她会很生气。”

爱丽斯菲尔问道：“你父亲告诉了你圣杯战争的经过吧？”

慎二点了点头，说道：“圣杯战争的大致经历，我都清楚。”

“那么作为第一夜的战争，你也知道吧？”爱丽斯菲尔问。

慎二点点头。

爱丽斯菲尔回忆了片刻，说道：“在第一夜，也就是在新都码头的时候。Servant们云集，Saber本来是打算护着我退走的，结果Caster被Archer引出来，而Caster又侮辱身为Lancer的费奥纳骑士团的无双骑士迪卢木多。本来这件事情，对Saber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是Caster张口闭口都是骑士，反而让Saber无法坐视不理。”

“最后打起来了吗？”慎二问。

“没有。Caster戳了Saber的痛点……我当时看清楚了，Saber的剑都拿不稳了……不过Caster好像提了一个不该提的名字，结果Saber拿稳了剑，宣誓要杀Caster。”

爱丽斯菲尔说：“再之后，Rider和Archer来找Saber喝酒，没有谈论到永恒王的事情。不过Rider说，引领Saber王道之路的人是一个失败者，这让Saber很生气。”

“也就是说引领骑士王，王道之路的人，是永恒王吗？”慎二问。

“应该是这样。”爱丽斯菲尔想了想，说道：“因为Saber，很后悔自己拔起石中剑。”

“等——，等一下。拔起石中剑的，不是永恒王吗？”柳洞一成问。

爱丽斯菲尔说：“我也问过，Saber说，石中剑，当时她和永恒王都拔出来了。”

“所以骑士王会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回到选定之日，拒绝自己拔出石中剑吗？”慎二推了推眼镜，问道。

爱丽斯菲尔点点头。

“那么，骑士王对永恒王有什么最深的印象吗？”慎二问。

“大概是起兵时的那一年吧。”爱丽斯菲尔沉吟了片刻，说道：“她说那一年很苦，不仅有寒潮，饥荒，流行病，牲畜都发了瘟……但是都被永恒王妥善处理掉了。她说，那年最幸运的除了就是伏提庚没有下来打他们之外，就是永恒王提前建立了医疗设施，以及主抓城市卫生，预防了很多东西，所以欧洲大陆鼠疫肆虐，却没有上不列颠。”

“这件事情，我知道。”慎二点点头，说道：“他的很多措施，流传后世，为欧洲预防黑死病的肆虐，提供了不少依据。而且他创立并推广的牛痘接种，防止了天花病毒，迄今算起不知拯救了全球多少生命，并且为后人针对其他疾病寻求治疗和免疫的方法打开了通道，被誉为免疫学之父。”

顿了顿，慎二继续说：“永恒王流传下来的很多思想，为文艺复兴提供了依据，是不列颠人最为自豪的圣王，根本不容任何人抹黑。百年战争时期，本来圣女贞德是有机会被查理七世赎回的，但是当时英法作家互相抹黑，其中就有不少抹黑这位永恒王的，所以圣女贞德被愤怒的不列颠人，拉到了康沃尔，对着无面的圣王像直接烧死。”

“是的呢，这可真是一场无妄的灾难。所幸的是，这位圣女最后被平反了。”爱丽斯菲尔说：“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呢。Saber说，那年很苦，谁也没有吃饱过饭，所有事情都压在了永恒王一个人的身上，因此永恒王精神性死亡了二十八次。”

“等——，等等！”柳洞一成瞪大了眼睛，“精神性死亡了二十八次？是过劳死吗？他怎么还能复活？”

“柳洞寺寄宿了大智慧者，而你又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应该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简单，有着一些很神秘的力量。”

顿了顿，爱丽斯菲尔继续说：“根据Saber的说法，她的那个时代，还有一些神秘的领域。比如妖精的国度，又比如死境。Saber说，精神性死亡，就是精神疲累，脆弱到听到死境的召唤，被死境拉了过去。如果精神没有办法从死境里逃出来，那就彻底成立死亡了。”

慎二推了推眼镜，问道：“所以，永恒王从死境里逃出来了二十八次？”

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说道：“Saber说，那个死境的看守人被永恒王用计策打败了二十八次，而后恼羞成怒的从死境里跑出来，找永恒王算账，结果反而被永恒王用计策吊了起来，不得不成了十五圆桌骑士之一。”

“等等！这个骑士该不会是……不会吧？本来以为是重名啊！”慎二有些惊讶了。

“是的，就是凯尔特神话里的那位死亡国度的女王，斯卡哈。”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说道：“据Saber说，他们卡美洛的枪兵让所有敌人绝望的缘故，就是因为枪兵全部都是这位圆桌骑士斯卡哈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