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这种程度】、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
——因为赋予人偶(自己)生命的人,远远在那个极限之上。
——因为对自己说谎,就等于否定人类(妹妹)。
“菲,你知道所有事物都共通的——达成目的的方法吗?”
“……什么?”
“就是事先预测、预想,准备周全后,挑战——然后失败。”
“这个过程——只要无限次重复下去,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
直到两人的交谈结束后,那个片段还在人们脑海回想。
无限次跌倒再爬起来,即使重复着失败的过程也绝不会放弃。
她那样说了……说的却是空的记忆带来的心声。
居然还要失败——?
这一刻,原本还在心塞的精灵们,也怔神了被吸引了注意。
什么……情况,
那是人们从没有预想过的说法,
原本人们以为克拉米会说,经过了预测后,就一定会成功才是。
可——
那般的想法才是那个男人——空的真实内心吗!
那个让人们领悟到情报的重要性,似乎只要掌握先手就一定不会败的……人们心中真正的游戏之神般的存在。
可是……?
空白不是神——!
终于……
人们猛然惊觉了这一点,
空白之所以能做到一次又一次的奇迹,似乎有了更好的答案。
“超越自己的极限吗?真是个谬论,不过出乎预料地令人喜欢。”赫米托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在对抗全体天翼种的追逐游戏中,
那二人不就超越了极限,做到了本该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做不到只是还没能做到而已——剩下的就是和寿命(时间)竞赛。
不过就连那个竞赛都可以超越世代,托付给下一代人——这就是人类种(弱者)。
这才是所谓天才的真正面目。
不——应该说是‘永不败北’的天才……的真正面目。
即使是天才也会输,但是那二人却绝对不会输的理由终于找到。
“我们无数次的失败,将会照亮后继之人的脚步——成为走在黑暗中的灯火。”史诗中,那是克拉米最后的总结。
却字字戳心,一时间让人们联想到了许多画面的话语。
有大战时利库等人幽灵努力的,
也有先王奋斗了一生,将一切都托付给后人的……种种。
对于空来说——白就是他的灯火。
对克拉米来说——菲就是她的灯火。
先王无止尽的败北也是一样。
最后一定会成为——全人类、全种族的灯火——
这就是人类、人类种……这就是种族文明之火的传承。
薪火的传承——!
那一瞬间,当初理解了先王、理解了愚王并不愚蠢,反而是个多么伟大的王……那种感动又回来了。
那是种不败的信念、一种不灭的薪火。
“真是可怕的信念,比世间任何事物都更加可怕的精神!”赫米托斯内心再度感叹,随后沉默了。
这一刻,不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的其他种族,
都陷入了阵无声的震撼中。
而如果说从克拉米这里,意外得知了空的另一面,明白了空白真正的强大从不是什么天才之名,而是那种永不言败的信念的话。
另一边——
巫女那边也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震撼。
同样正和伊野谈论着空的事情。
为了拯救伊野,而不惜愚蠢到赌上了整个种族,
明明只要放弃伊野就能收获最大的胜利了。
可——
“初濑伊野,对空那个男人,你怎么看?”
就此巫女进行询问,然而伊野无法回答,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看待空的——
或者是作为被拯救的当事人,原本非常讨厌空的他,现在心情也正异样地复杂吧。
更别说和空的接触中,人们也感受到老爷子似乎渐渐有些被空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
而这边,虽然没有得到答案,
巫女还是自顾自地说出了和克莱米一样的结论——
那个男人无法说谎,虽然他是骗子、是欺诈师……但绝对不会说谎。
如果他能对自己说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容易了解的坏蛋。
这也正是空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之处——!无法复制的特殊性!
欺诈师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下一个空。
虽然没有依据——
但巫女仍凭直觉给出了那样的确信。
为什么像空那么擅长心理战的人,却无法谈现实的恋爱,那是因为——
他无法对自己说谎。
???在听到那样分析的瞬间,
因为无法说谎,所以谈不了恋爱?人们蒙了——!
这什么思维逻辑。
根本说不通啊。
说谎和恋爱又有什么关系。
即使一句谎话也不能说,用真心打动异性的也不再少数吧。
人们还以为巫女真的发现了什么,结果就这……?
可是——
直到人们看到了那样的字眼。
既然无法说谎——对不喜欢的女人,他就说不出喜欢两字。
这么一来——为何他对原本的世界毫无留恋,这就令人感到兴趣了,那可能是——
人们心头一跳,隐隐感觉到了即将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